柔情

雖然一察覺到不對勁,我們已經立刻屏住呼吸,但還是吸入一些,這些煙霧無色無味,並不致人死命,不知道是怕毒煙太濃被我們發現,還是隻是想着活捉我們。

北天弘站在懸崖邊,他沒有屏住呼吸,已經被煙燻暈在地,我護在他身旁,試圖護他周全,只是黑衣人衆多,自己的手腳漸漸發軟,所以我的心慌得很。

就在這時龍七朝我看了一眼,這一眼包含着一股無形的力量,讓我的心安定下來,當下我不多想,用上最辣的招數,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將對手殺死,但這些明顯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動作毒辣,眼神冷漠。

我與秦厲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

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我身體也越來越疲軟,躺在地上的北天弘已經被幾具屍體壓着,臉龐已經濺滿了血,讓那俊美的臉龐變得有些許猙獰。

發生了第一次襲擊之後,北天弘的手下離得並不是很遠,但我們打鬥得那麼激烈,竟然沒有人上來,估計早已經凶多吉少。

逼退一浪強勁的進攻之後,我迅速含了一顆藥丸在嘴裡,這藥丸不能解毒,但卻能在短時間積聚元氣力量,我知道自己的體力能保持的時間不多,於是出手更狠,一輪鏖戰之後,我的體力即將耗盡,而圍攻我的黑衣人卻還剩兩個。

這兩個黑衣人知道我護着北天弘,於是一人襲擊我,一人朝不會動的北天弘下手,我一時變得手忙腳亂,龍七漸漸移動到我的身邊,我們的背靠在了一起,我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別慌,只能我們活着,要不龍初十怎麼辦?”龍七喘着七說,但手卻不閒着,瞬刻間又挑了一個。

“雲兒,我還是不行了,我撐不下去了,我們來生做一對鬼夫妻吧。”龍七突然氣若游絲地說道,說完轟得倒在地上,聽到這話,我心一慌,但低頭卻發現他朝我打了一個眼色,我一時明白過來。

龍七一倒地,剩下的四個黑衣人齊刷刷將劍刺向他,如果被刺中,他身上必然開四個窟窿,就在四個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龍七身上的瞬間,我騰空而起,一刀刺向最靠近我的那個黑衣人的心臟。

我這一刀又快又準,劍入胸膛的時候,黑衣男子慘叫一聲,我還沒拔劍出來,另一個已經將刺相龍七的劍抽回來,但他還沒有靠近,我左手已經抽出匕首,毫不猶豫插入他的心臟,他連叫都來不及,我已經一腳將他踹飛,然後拔出匕首。

而龍七往後一翻,躲過另兩個對手的致命攻擊,然後站起來,靠在我背上,連挑了兩個人,我整個人已經很疲軟,氣息粗重。

“雲兒,想不到你還能雙手齊用。”龍七笑着說,但從聲音聽來,他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這煙霧還真霸道。

“少廢話,留點氣暖肚子。”這傢伙真服了他,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心情說這個?我的確雙手齊用,不過不到生死關頭,我都不會使用,但剩下的兩個殺手,顯然力氣要比我們足很多,這該怎麼辦?

一番打鬥,天已經入黑,雲海在峰頂,比較險峻,已經不可能還有遊客上來,黑暗中殺手那眼睛異常冷漠冰冷,龍七朝我打了一下眼色,我立刻心領神會,他的腳一勾,一顆小石頭朝左邊殺手的眼睛蹦去。

在他擋小石頭的時候,我們佯裝一起撲向他,但實際目標卻在右邊的殺手,攻他一個措手不及,我的劍刺入他的眉心,他忙回防,匆忙之間空門大開,龍七眼明手快,一刀刺向他胸膛,但估計是力氣不夠,黑衣殺手臨死掙扎,一腳踢向龍七的胸膛,龍七整個人朝懸崖跌去。

我見狀,朝他跌落的方向猛撲過去,兩人的手在空中緊扣,但因爲巨大的衝力,他拖着我滑行了好些距離,背被碎石割得痛極。

我一手抓住突出的石頭,一手狠狠抓住龍七的手,把他的手握着,我的整科心安定下來,還好來的及。

“龍七,你別鬆手,我拉你上來。”我積蓄所有力量,準備一鼓作氣,將他一把拉上來,但才拉到一般,剩下最後那一個殺手鋒利的長劍已經朝我的手砍來,我手一縮,然後馬上又抓住一塊突起的石頭,但剛剛拉到一般的龍七又掉了下去。

“雲兒,鬆手,死一個好過死兩個。” шшш★ ttKan★ C O

“閉嘴,要活一起活。”我拼命往上拽,但那殺手卻展開猛烈的攻擊,躲閃期間,險象環聲,但我始終不願意鬆開握着龍七的手,有好幾次將他拉到一半,都因爲殺手的攻擊,最後功敗垂成。

“啊——”肩膀一痛,已經被砍了一刀,鮮血流了出來。

“雲兒——”估計是感受到我身體顫抖,還有聽到我的慘叫,龍七焦急地喊着,手已經試圖掙脫我的手,我知道他想讓我活着,我的心一顫,更大力地拽着他,那時只有一個念頭,要活就一起活。

“雲兒,好好活着,今日有你拼死相護,此生足矣。”突然手一痛,這傢伙見我不鬆手,竟然死命掐了我一下,而正在這時,上面的殺手,又再次攻擊上來。

“龍七,你活膩?”我忍住痛不放手,但上面的殺手凌厲的劍不時朝我的頭,咽喉等要害攻來,我除了躲閃根本無任何還擊之力,時間一長,我的體力終還是不夠,動作越來越緩慢,手臂又被砍了一刀。

“雲兒,如果有來世,如果你再看嫁我,我絕對不會休你,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休你。”手臂鈍痛,掌心銳痛,龍七已經狠狠掙扎開去,手心一空,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龍七——”我淒厲的聲音在峰頂響起。

“對不起,是我讓你蹉跎了那麼多年,好好活着,找一一個好男人好好過日子。”龍七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心在那一刻間痛得尖利。

我藉助石頭,攀爬起來,與黑衣人打了起來,但因爲手臂被連續砍了兩刀,如今每一刀揮出去,都痛得鑽心,剛剛因爲要拽住龍七,已經消耗光所有的力氣,如今我支撐我殺死他,只有兩個念頭,一個殺了他替龍七報仇,替自己砍了兩刀的手臂報仇,二是我必須殺了他,要不昏倒在地的北天弘就危險了。

只是我體力消耗太大,手臂又砍了兩刀,面對還毫髮無損的他,我已經處於下風,毫不容易找準機會砍他一刀,沒想到沒砍到要害,被他躲過一劫,而自己爲砍他這一刀,空門大開,結果被他連拍了兩掌,胸口翻江倒海,五臟六腑似乎都要裂開一般。

倒地的瞬間,我連續噴了幾口鮮血,胸前的衣襟都被衣服染紅了,而北天弘依然還沒有醒來,看到那張酷似哥哥的臉容,我腦海有一個念頭迅速閃過,無論如何,我都要將這黑衣殺手給滅了。

我掙扎着爬起來,面對他的步步進逼,我步步後退,直至到懸崖邊,與他交手的時候,我佯裝撞到石頭倒地,他見有機可乘,立刻欺身上來,想一掌了結我的性命,但他一靠近,我突然凌空而起,用上全身所有力氣,抓住他胸口的衣襟,將他猛往懸崖拋。

他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我抓起來,整個人往懸崖拋,但我還沒有鬆一口氣,他的手往後一抓,我想躲閃已經來不及。

“啊——”我一聲慘叫與他一起墜向了懸崖。

我第一次感覺到那風可以像刀子那般鋒利,直墜的身體無所依靠,那種感覺很可怕,寒意侵襲每一個細胞,在墜下的那一刻,腦子亂轟轟的,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怕得想哭,但卻哭不出聲,只能發出一聲聲驚恐到極點的尖利叫聲。

我以爲我這次一定會死,但睜開眼的瞬間,正看見那個黑衣殺手搖晃着朝我走來,雖然四處還不光亮,但我認出他,他的頭破了,流着血,看起來十分猙獰,手裡拿着那把鋒利的長劍,而我的劍早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誰想到了陰曹地府成了鬼,還要打打殺殺?

我動了動手,右手被砍了兩刀,昨晚打鬥太激烈,傷口裂開得更厲害,痛得擡不起來,左手在下墜的時候,想努力抓住突出的石塊,大樹,結果被石頭撞傷,如今也動彈不得。

“這位兄弟,我們都到了陰曹地府,成了鬼,你也不用回去跟你的主人交代,我們就好好相處吧,要不以後我爲你幹活,替你弄飯,我做的燒雞很好吃。”我乾笑着說,努力用肘子碰觸着地面,往後移動着。

“是嗎?我相信你會更好吃。”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我的胸前,發出淫邪的光芒,我低頭一看,胸前的衣服被石頭樹枝劃破,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膚,還有那深深的乳溝,我想用手去遮擋,但手卻動彈不得。

“聽說楚大小姐國色天香,是仙子般的人物,看來上天后待我。”說話間,他已經色迷迷朝我走來,額頭的血一滴滴落着,冷漠嗜血的眸子邊得邪惡。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身上有毒,哪個男人碰了我,陽氣都會被吸光,成爲一具乾屍。”我很厲地說着,因爲害怕,聲音抖着,如今我已經清醒過來,知道自己還活着,如果活下來是被這禽獸玷污,我寧願死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今日將楚大小姐壓在身下,我就是死,也值了。”說話間,他朝我壓來,我用叫踢他,兩人打了起來,但該死的是一隻腳也受了傷,最後被他一腳踩在我腳傷處,我痛得眼淚幾乎都出來了。

“今夜過後,你就會求着我要你。”他死命按住我的頭,腳壓着我的腳,粗魯地扯着我的衣服,我大叫,聲音絕望而淒厲。

“你主動點,乖點,興許我會溫柔點。”他淫笑着說。

“好,反正都逃不過了,請君憐惜。”我可憐兮兮地說,他一聽到大笑,我擡起頭,朝他拋了一個媚眼,然後作勢要親他一口,他目光發亮,難掩興奮,我一點點靠近他,到他咽喉處的時候死命地咬了一口,鋒利的牙齒穿破皮肉,充滿血型。

“啊——”他如殺豬一般慘叫一聲,估計是痛的厲害,他鬆開了手,壓着我的腳鬆開,我猛地將他杴翻,然後一腳朝他的垮下替去,敢玷污我?先廢了你,我一系列動作又快又急,同痛得捂住垮下慘叫,那雙眸子變得猩紅如血,如猛獸一般。

雖然我正中目標,但可惜力度始終不足。

劇痛過後,他朝我奔來,打鬥間,我再次被他壓在身下。

“死賤人,我今日就叫你生不如死。”對上他那猩紅的眸子,我怕到極點。

“嘶——”衣服被撕裂,我閉上眼睛,準備咬舌自盡。

“啊——”突然黑衣男子一聲慘叫,頭一歪倒地死了,一把鋒利的長劍從他的背貫穿。

“龍七——”我哭着大叫,他還活着,他還活着。

“雲兒——”龍七一把將我拉起來,將我抱在懷中,那一刻我摟着他的腰,號啕大哭,除了哥哥死那會,我已經好久沒這般哭過了,今晚我真是怕了。

哭了不知道多久,我竟然在龍七的懷中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龍七的懷中,頭枕着他的手臂,我手臂、大腿已經包紮好,綿軟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力氣。

“醒了。”發現我動,龍七睜開了眼睛,聲音綿軟溫柔得很。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發現他還活着,我心中說不出的歡喜,但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胸前的衣服破爛不堪,那墨綠色的肚兜下,露出深深的乳溝,胸前的渾圓似乎要頂破那層薄薄的衣服,衝出來,我的臉刷一下紅了。

“雲兒——”龍七低低叫了我一聲,聲音嘶啞低沉,但目光卻灼熱地落在我的胸前,敞開的胸膛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