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良哲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說道:“按照李堂主一向的作風,七成可能是會爲了葉陽妥協,當然了,你也可以說我們互相合作破局。”
“但是,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跟人合作。只喜歡把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你束手就擒之後,我們再聯手離開這裡。不是更好麼?”
我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韓良哲卻說道:“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考慮。”
“五分鐘!”
韓良哲嘴上跟我說話,手裡的刀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旗杆!
我身形沒動,眼睛和耳朵卻一直在捕捉着輪迴司的動態,輪迴司的大半人馬集中到了我附近,剩下的五六個人卻沒過來。
他們是找葉陽去了!
葉陽那邊不會有事吧?
我還在擔心葉陽的時候,輪迴司的人馬已經悄然接近了葉陽藏身的院子。
打頭的兩個人,推門而入的之後,其中一人手中長刀忽然往身前一橫,側向擊出,過米長刀透門而出。
那人出刀是爲了試探門口是否有人,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刀其實貼在風若行的鼻尖上簌然劃過。只不過,躲在門口的風若行一動沒動,才他忽視了藏在門口的殺手。
那人抽刀之後馬上與同伴左右一分,給後面人讓出了位置。
可他腳步還沒站穩,就被風若行從背後捂住了嘴,下一秒間風若行的短刃就在那人咽喉上緩緩劃過。
那人咽喉上的鮮血迸射而出的瞬間,大門另外一側,也是鮮血飆飛。
風若行看見從門側噴出的血箭,當即微微一愣。
她敢肯定,自己附近沒有其他人在埋伏輪迴司,可是那人怎麼會被人一刀封喉。
風若行心中震驚沒過,就聽見院外接連傳來了四聲悶響,趕緊回身往門外看了一眼。
輪迴司的四個高手,在短短一瞬之間全都貼在了牆上,身後血跡已經把半邊土牆給染了個通紅。
那四個人修爲不弱,卻在眨眼之間被人生生拍進了牆裡,不僅當場斃命,甚至連屍體都卡進了牆上掉不下來。
風若行震驚之下轉身衝回了房間, 她的目光卻越過了葉陽落在了一條棉被上。
那條棉被,從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放在了火炕上,這會兒棉被的位置雖然沒動,卻稍稍隆起來一點,乍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縮在了被子,藏在了葉陽旁邊。
鬼魂鑽被的事情,一般都是發生了入冬左右。缺衣少穿的孤魂野鬼,實在太冷就會往人被子裡鑽。有些鬼魂甚至能鑽進人懷裡取暖。
所以東北這邊進了冬天,只要是沒人睡覺,就會把棉被疊起來,免得把野鬼招來。
當然,野鬼鑽被不是爲了害人,只是爲了取暖,時間長了,他就能想辦法讓人看見自己。
屋子主人在不經意的時候,從眼角在炕上瞥見了人影,就說明是有鬼上炕了。那時候,燒件棉衣,燒點紙錢也就能把鬼送走。
風若行可不相信,那是野鬼爲了取暖鑽到了炕上。當即上前一步,用刀尖兒挑住被子一角,緩緩往上掀了起來。
風若行本以爲能看見從被子底下探出來的人臉,卻沒想到棉被下面竟然散出來一片磷火。
潛進屋裡的鬼魂被人殺了?
風若行這才意識到,一直在暗中幫助我們的人,也進了雙吉鎮。
他在外面出手拍死了四個輪迴司弟子,又趁着風若行出門的工夫,前一步進屋斬殺了鬼魂,護住了葉陽。
普通鬼魂沒有可能越過風若行潛入屋內,被殺的人多數就是那個僕一。
風若行把右手短刃收回鞘中,左手劍順勢一刀挑開了葉陽的衣服,刀刃直奔着葉陽胸口黑蛇的脖子上壓落了下去。
龍脊的劍鋒割開了葉陽皮膚,向下沉落不到半寸之後,他胸口上的那條黑蛇,便像是真的被刀壓住了脖子,猛然掙脫葉陽的胸口,揚起了頭來,
風若行空出來的右手五指成爪,如電而至,掐住黑蛇的脖子,生生把他從葉陽的身上給拽了出來。
葉陽忽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笨狗,動手了嗎?”
“現在還不知道!”風若行五指一收掐碎了黑蛇:“我們去找藏天機。希望,她能看懂李魄的提示吧!”
風若行甩掉了手上的磷火:“你的傷勢怎麼樣?還能跟人動手麼?”
葉陽飛身離開房間,一邊縱身飛躍一邊說道:“剛纔好像是有人用鬼神之力在給我療傷,不過,我沒看見他是誰?暗中幫我們的人是尊鬼神。”
“我們什麼時候跟鬼神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