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營企業,看似用資產多寡論英雄,實則不然,真正才的大師,都是有所取捨。衆所周知:得人才者得天下。人才的多寡纔是勝敗英雄。在這個過程中要懂得取捨,“人聚財聚,人散財散”。捨得是管理中乃至人生的大智慧。
在用人方面我主張從社會上招聘有一定工作經驗和閱歷的人,這類人員一是可以直接上崗業務過度快有一定經驗甚至資源,省去許多培訓時間,二是工作幾年的人在社會上吃過苦摔過跤,有社會經驗,更懂得珍惜工作上的機會。缺點就是待遇自然會有一定要求。但是這些都很正常,是企業可以接受的範籌。
而樊慕樺認爲企業必需培養自己的人才,自己培養的人才有忠誠度,否則企業辛苦培養的人員幾年白白流失,損失更大。這類人可以從頭培養,發掘一些剛畢業的學生,重點培養。這類人有工作熱情,可塑性強;二是這類人員對現有員工是一種競爭,可以更好的發揮“鮎魚效應”,三是可以當儲備人才。但是這類人員由於剛剛踏上社會,沒有經驗還眼高手低,不滿足現狀,會把第一份工作當跳板,風險更大。
我苦口婆心的勸告樊慕樺人員可以培養,但這樣的培養方法不可取。但是樊慕樺一意孤行。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樊慕樺的電話。
“海燕,我在公司門口,你下來。”
當我坐到車裡,樊慕樺才告訴我,“跟我去看一套出租房”。
我很詫異的問他:“爲什麼要租房?”
“給新員工租的啊!”他邊開車邊說。
“新員工?”我不明所以的問他,因爲在這一輪的招聘中我還沒有招到認爲合適的人員。
“我有個朋友是西安交大的老師,介紹了三個不錯的員工,剛畢業,都是學計算機專業的,形象也好,好好培養培養,將來絕對是你的得力助手。公司到了一定階段員工素質需要整體提升。”樊慕樺邊開車邊興致勃勃的向我介
紹幾個大學生的情況。
“我不認爲剛畢業的學生就適合到咱們公司工作,他們一沒經驗,二沒資源,三什麼都不會需要手把手教他們,等把他們培養出來了,他們也該走了。我招聘從不招剛畢業的學生。”我直言不諱。
“海燕,沒有誰一開始就什麼都會,都是一步一步學的。這幾個姑娘,我在學校見了,都是學生會的幹部,社交能力也強,你好好帶帶她們,一定能分解你的工作,在公司擔起重任。”
“我不這麼認爲,剛畢業的學生往往眼高手低,沒長性,出錯率大,就算公司用心培養也未必留得住他們,必竟公司還小,不是知名企業。”
“你給他們一個機會,試試,不要一棒子把人打死。”
“我不是不給別人機會的人,問題是他們不是公司現階段需要的人員,來了經無處安排,公司不能養閒人。”我堅持着自己的意見。
“你人都沒見,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公司需要的人才?”樊慕樺也堅持着自己的意見。
“剛畢業的學生,能有什麼經驗和技術?公司一個蘿蔔一個坑,根本沒有空崗。”我試圖從其它角度說服樊慕樺。
“但是公司到了一定階段必需儲備人才,在公司這些人,並不是都穩定,小王蠢蠢欲動,紅巖居功自大,劉姐拉小幫派,這你都知道嗎?樊慕樺瞪眼看着我。
“我當然知道,但是任何一個公司都會出現這些情況,管理他們有很多種辦法。在不影響公司工作的情況下,把這種鬥爭控制在一定程度,不會影響工作。”我固執的回答。
“如果他們離職呢?你找誰去接替?”樊慕樺質疑着我。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誰離開我都不怕,他們的工作我都會幹。”我拒理力爭。
“海燕,我知道你能力強,但是你是主帥,你不是救火隊長。”樊慕樺語重心長看着我。
“人員的流動只是暫時的,隨時都可以招到人。”我依然不退讓。
“海燕,你相信我的眼光,我選的人都是這屆畢業生裡出類撥翠的,一個給你當助理,一個讓小王帶她,一個讓季軍帶,讓她們多磨鍊磨鍊”。
“那是你的一廂情願,現在這種競爭社會,你認爲誰會真心實意的帶個新人?把自己的經驗拱手教人?”
“你不要把人都想得那麼壞好不好?”
“我就是從一個應屆畢業生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我太瞭解打工者的心態了,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方式不對,達不到目的,還浪費時間
。”
“那是你的心態,不是所有人的心態,不帶表普遍性。”
“你沒在私企工作過,你不知道打工者的心理,在這點上,我絕對比你有發言權。”
“那我問你,這麼長時間了,公司有幾個可用之才?這些人裡大多數只能稱之爲人手,不能叫人才。”
“我當然知道,但是人才不是你想要就有的,需要機緣,現在公司還小,公司發展大了一定可以吸引到高端的人才。沒必要招幾個應屆生。”
正在爭執中,車開到了出租房的樓下。我坐在車裡沒有下車的想法。
“招應屆生已經毫無必要了,再給他們租房?房租是他們承擔嗎?”我沒好氣的問。
“想招到可用之才房租當然是公司承擔了,特殊人才特殊對待。”樊慕樺也不相讓。
“什麼?你憑什麼說他們是特殊人才?她們特殊在哪?有什麼特長?還是爲公司做了什麼貢獻?如果幾個剛畢業的學生,在沒有任何政績的情況下,剛進公司就享受特殊待遇,不僅對公司不公平,對其他老員工也不公平,更是一種無用的浪費,甚至會引起公司內耗和員工心理失衡。”
“你說得太嚴重了,公司就這幾十號人,再說也不花他們的錢。”
“這不是花不花他們的錢的問題,這是管理,你這樣做打破了公司的用人制度,打破了平衡,會引起很多問題。”
“你太危言聳聽了吧?”樊慕樺一直認爲我因爲不贊同招聘這幾個人而誇大事實。
“我親身經歷過海天的空降兵事件,這種企業內耗,讓企業付出了很多無謂的代價,得不償失。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公司重蹈覆轍。”
“如果她們真的是人才,區區的房租算得了什麼?人才難得啊海燕!”
“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憑什麼是人才?”我刻苛的問。
“是不是人才來了用了才知道。先把她們安頓好,咱們再檢驗她們是不是人才。”樊慕樺走下車,準備上去看房子。
“樊處,在這件事上,我堅持自己的看法,我不贊同給幾個新員工租房,所以我也不會去看。”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出了小區。
一場對用人方法的爭執就這樣不歡而散。這是第一次在公司經營上我和樊慕樺產生嚴重分歧,做爲一個主帥我知道團隊平衡的重要性,更渴望人才,但是我希望中的團隊是在長期的並肩戰鬥中大浪淘沙後沉澱下來的志同道合的人,而不是這些青澀的畢業生,儘管我自己也曾經是他們中的一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