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紅豆晚宴下來,趙恆收穫不小。
他知道了北韓跟馬家爭鬥的導火線,也知道聖父在其中起的作用,還知道周柒柒對自己的一片深情,接着他又簽訂了跟三大巨頭平分歐美利益的協議,這個晚上算是充實又愜意,只是看着那份絕密資料以及四分文件,趙恆臉上還是有一絲無奈。
這些東西看起來很重要,但是根本不需要他飛來紐約處理,隨便派個恆門干將就可以敲定細節,甚至他和三大巨頭口頭定下即可,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再加上四家同坐一條船上,沒有人會對他出爾反爾,司徒夫人讓他飛過來更多是相聚。
只是無奈歸無奈,趙恆還是揚起最溫潤的笑容,陪着樂小冰處理完事務,吃完不算豐盛卻有特色的晚宴,接着又被樂小冰拉着喝了不少紅酒,趙恆千杯不醉,區區紅酒對他沒有半點影響,倒是司徒夫人喝的俏臉紅彤,眼睛也多了一絲迷離之意。
也不知道是樂小冰難得放鬆,還是今晚相聚過於高興,八瓶價值不菲份量不少的紅酒,樂小冰足足喝掉五瓶半,只是她的臉上醉意不僅沒有消掉她的魅力,相反還營造出一種吹彈可破的紅潤,如非趙恆及時制止服務員上酒,她怕是要喝個不省人事。
“趙恆,你知道嗎?”
當司徒夫人杯中只剩下最後半杯酒的時候,她帶着三分醉意向趙恆一笑:“雖然你跟趙子龍的精氣神有不小差別,但我還是能從你身上看到他的影子,所以每次見到你跟你在一起,我都感覺到一陣悸動和溫暖,這也是我爲什麼粘着你的要因!”
在趙恆扯過紙巾擦拭嘴角的時候,司徒夫人藉着醉意向趙恆傾訴:“當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就跟當年的趙子龍一樣,像是一縷輕柔的春風,滲入我的心間掠起漣漪,我曾想過,二十年前不可觸摸的夢想,老天會不會在二十年後讓我實現!”
“我有過顧忌,有過忐忑,擔心自己愛上你,會讓你遭受無數壓力和譏諷!”
司徒夫人從椅子上起身,挪移腳步走到趙恆身邊,伸手按住趙恆的肩膀開口:“畢竟我相差你十八年,我還是你父母的好朋友,喜歡你很是違背倫理綱常,可是我又不甘心,不想眼睜睜看着想要的甜蜜溜走,你是唯一讓我心中春天覆蘇的人。”
在趙恆感受到樂小冰掌心傳來的力量時,女人身子前傾趴在趙恆肩膀上:“何況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難道因爲我是你母親的閨蜜,我就失去愛你的權力?不,這不公平,我是一個自由人,我一樣有喜歡你的權力,我不想自己的餘生像草芥枯萎!”
“所以我最終沒有掩飾自己對你的愛意!”
趙恆神情猶豫了一下,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怎麼逃避也沒有意義,他側轉身子看着背後的女人,隨後嘆息一聲:“夫人,其實你不愛我,你愛的是我父親,在你心裡,他纔是你最燦爛的春天,我不過有他影子,你相思太甚,於是把我當替代品!”
“時間久了,你就會發現,我只是趙恆,代替不了你心中的完美男人!”
“不,你不是替代品,真的不是,我問過自己很多次、、”
司徒夫人紅脣開啓:“見到你的開始,或許我想找趙子龍的替代品,即使現在我心裡也有你父親的影子,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很清晰發現,我喜歡上的就是你,那種感覺很矛盾,不知道怎麼闡釋,只是想告訴你,我不再把你當成代替品!”
樂小冰貼着趙恆的耳邊輕聲開口:“當各大媒體猜測你我勾搭成奸的時候,我不僅沒有生氣,相反還有一股子高興,其實你也知道我喜歡你,只是相比我的熱烈來說,你更多是躲避和沉默,我能理解你的巨大壓力,也能理解我給你的困擾!”
她伸手堵住趙恆的嘴脣,讓自己的話先說完:“畢竟我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而且你身邊也有無數美女,你何必接收我這個只會讓你聲譽受損的女人?只是你又不便當面傷害我,所以一直沒有給我明確答覆,趙恆,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司徒夫人那一向剛烈鋒銳的目光,不知在何時已經消失無蹤,此刻流露出的是一種柔弱堪憐的情緒,固執的追問道,彷彿在求證什麼,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熱切,那種悽然的美,觸目驚心,這讓趙恆着實意想不到:“那怕那麼一點點的喜歡。”
“好吧,夫人,我給你說,我的後宮已經排到小八……”
趙恆輕輕鬆開司徒夫人按在肩膀一隻手,轉頭看了一眼呵氣如蘭的女人,想告知自己風流成性不值得厚愛,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樂小冰激動的打斷了:“我知道,我明白你們的關係!但是我不在乎!我就是愛你,我無法掩飾我心中的感情!”
“可是,我心裡更多把你當成長輩!”
趙恆嘴角牽動了一下,臉上帶着一股無奈,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話來拒絕她,還沒說完,司徒夫人又死命搖頭:“我不在乎這些,世人的目光,世俗的禮法,我全部都不在乎!我就是想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相互守望,那麼餘生也沒遺憾了!”
“夫人,你真的醉了!”
或許是過於期盼,也或許是酒意發作,司徒夫人有點站不穩丰韻身子,趙恆起身攙扶腳步踉蹌的女人,只是還沒有拉住樂小冰,她的左腳就不小心撞到旁邊一張椅子,隨後悶哼一聲摔倒在地,趙恆微微一怔,隨即推開椅子去攙扶倒地的樂小冰:
“夫人,你沒事吧?”
司徒夫人眼神迷離沒有迴應,只是胸膛不斷起伏發出悶哼,顯然腿腳撞擊生出不小的疼痛,趙恆趕緊抱起她走到一張沙發上,將她的布鞋摘下,當他脫掉白色襪子的時候,司徒夫人粉頰通紅地抱着趙恆脖子,紅脣貼在他的額頭上,有意無意摩擦。
趙恆只念叨着她的傷勢,沒有在意女人多餘的動作,他拿起樂小冰的腳踝查看,雖然撞擊和扭倒生出紅腫,但趙恆還是感嘆這對纖纖玉足地精緻小巧,像白色溫玉雕琢而成,極爲勻稱嬌豔,別有一番韻味,或許是不常走動,所以沒有一點瑕疵。
“扭傷了,但不太嚴重,休息三五天就沒事。”
看着紅腫的腳踝,趙恆輕柔的幫她按摩,雪嫩若絲綢的肌膚讓趙恆手感觸滑潤,司徒夫人也不知道是酒精緣故,還是趙恆的撫摸生出敏感,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十根如蔥般的玉指胡亂在趙恆背部遊走,趙恆下意識擡頭,恰好對着誘人的紅脣。
燈光柔和,兩人卻從彼此眸子看出對方的清亮。
“不奢長久,只求一晚、、、”
樂小冰野蠻地堵住趙恆的嘴巴:“此生無憾、、、”
幾乎同個時刻,遠在寶島的桃園機場,燈火通明,一列飛機正放下起落架緩緩停在國際機場區域,五分鐘後,艙門打開,走出無數衣光鮮領的各方旅客,他們從駁接通道腳步匆匆走入大廳,每一個人臉上都帶着疲倦,眼裡都流露找個地方睡覺之意。
在他們身影相續消失後,艙門又鑽出十餘名黑衣男子,相比剛纔離開的旅客來說,這批黑衣男子顯得精神抖擻,從艙門出來的他們先是環視四周,確認安全後就畢恭畢敬分立兩邊,一人重新鑽入艙門,沒有多久,裡面纔有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孩現身。
“可逸,辛苦了!”
在年輕女孩走到大廳深深呼吸新鮮空氣時,等待區忽然又涌現一批幹練的男女,其中一人光着腦袋,斯文儒雅,他向年輕女孩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臉上笑容如春風一般溫暖,年輕女孩見到他也幽幽一笑,落落大方跟光頭男子來了一個重重擁抱:
“哥哥好,你怎麼來接我了?”
光頭男子發出一陣爽朗笑聲,鬆開年輕女孩後柔聲開口:“最近局勢不是很太平,島上發生了七八起惡性事件,北韓人無所不用其極的襲擊馬家,我擔心你會有危險,所以就多帶點人過來,畢竟你是老爺子最寵愛的女兒,萬萬不能讓你有所閃失。”
年輕女孩顯然就是馬可逸了,她聞言苦笑了一下,隨後揉揉腦袋回道:“我哪裡是父親最寵的女兒?又哪裡受得起這份器重?這一年來,我把他的期望全部辜負了,什麼東西都沒有做好,反倒給家裡招惹一大堆麻煩,這次去西雅圖也沒多少進展!”
“我自以爲是建立起來的幾家公司,一個個都是在生存邊緣掙扎!”
年輕女孩嘟起嘴巴,臉上流露一抹沮喪:“估計年底就會全部倒閉,哥哥,你說我怎麼會如此失敗呢?做什麼失敗什麼,我還想着讓父親開心一下,誰知每次都帶給他失望。”隨後,她又話鋒一轉:“對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讓我從米國回來?”
“我還想把那些死馬般的企業再醫治一下,看看有沒有復活的可能呢!”
“妹妹,說來話長,我待會在車上慢慢告訴你!”
光頭男子悠悠一笑:“不過你要做好出使東瀛的準備,你有一個讓父親刮目相看的機會來了!”
馬可逸一愣:“什麼機會?”
“華武天煌,你不曾忘記的愛人!”
光頭男子把一張照片遞給馬可逸:“馬家需要他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