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去一些打醬油的權貴,其餘人全都圍住了趙恆。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將近兩千人,揮舞着拳頭把趙恆等十多人圍住,紛紛喊叫着要他們交出兇手,其中還有二十餘名慕容軒的死忠圍在紅衣男子身邊,嗷嗷直叫斥責京城大少草菅人命無法無天。
姜始終是老的辣!
南唸佛心裡不由暗歎了一聲,隨即一臉苦笑望向趙恆,讓他止不住詫異的是,趙恆臉上沒有半點驚訝和慌亂,他只是冷冷看着不斷聚集的慕容精銳,似乎對慕容王爺的牛氣哄哄毫不放在眼裡。
“趙恆,南唸佛!”
慕容軒捏着一個精緻的菸斗,噴着煙霧點向趙恆他們:“本王說過,你們在內蒙動不了我,更不要在內蒙招惹我生氣,你們偏偏不聽,本王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病貓,如今你們要脫層皮。”
說到這裡,他還一指地上的紅衣男子:“阿紅被你們搞手段殺了,你們不給我們一個交待休想離開這裡,一命還一命,留不下你們的命也要留下你們的手,此刻就是南老趙老出現也沒意義。”
“自作孽,不可活!”
南唸佛摸着手腕上溫潤的佛珠,冷眼瞥着佔據優勢的慕容軒:“王爺,你也算是一個老人了,怎麼就沒學到老王爺的謹慎小心呢?今天你不僅公開跟我們撕破了臉皮,還引發一個羣體事件。”
“後果,你背得起嗎?”
這兩千人八成都是慕容家族的班底,慕容軒手指敲敲菸斗,不置可否一笑:“南少,不要拿話嚇我,我慕容軒江湖打滾數十年,什麼風浪什麼手段沒見過?你說的沒錯,羣體事件是雙刃劍。”
他臉上呈現出強大的自信:“換成昔日,我慕容軒肯定要掂量掂量,但是我今天敢跟你們撕破臉皮,你們就該清楚我不怕你們,實話相告,你們權勢滔天背景顯赫,我慕容軒也不是吃素的。”
在趙恆抹掉血跡的不置可否中,慕容軒吐出一個濃濃的菸圈:“今天你們不僅帶不走牛青,還要向我們作出一個滿意的交待,否則我無法保證他們會給你讓路,更無法保證他們不會傷害你。”
“慕容軒,你錯了!而且是一錯再錯!”
趙恆揮手製止想要衝前的珈藍,他一臉譏嘲的看着慕容軒:“我不知道你對牛青下手扯出趙氏一方,可以撈取多少政治或經濟利益,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已經老糊塗了老得看不清形勢。”
在慕容軒神情微微一滯時,趙恆冷笑一聲:“你以爲背後有東家有華家撐腰,還有樾國人暗中支持就能圈地爲王就能對抗我們嗎?別太天真了,我們直接弄死你,東華兩家屁都不會放一個。”
趙恆冷靜的刺激着慕容軒,聲音清冷:“至於樾人更不可能成爲你靠山,他們今天沒有在落雁嶺砍掉我腦袋,就該是我給他們噩夢的時候,他們連自保都來不及,又豈會扶持你這過氣王爺?”
“趙恆,別扯那些沒用的轉移話題。”
慕容軒也伸開手臂制止迫近的手下,神情保持着老奸巨猾的深邃道:“你們擅闖我慕容家族的婚禮,還出手殺掉跟隨我多年的阿紅,這些就是我找你們討回公道的理由,你不用扯其它虛的。”
“慕容老頭,你不覺得自己幼稚了點嗎?”
趙恆伸出染血的手指點着頭,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笑意:“你以爲搞羣體事件就能壓倒我?你以爲內蒙是你地盤就無法無天?”說到這裡,他一點周圍的人羣哼道:“你以爲我不敢殺掉他們?”
趙恆的語氣風輕雲淡,內容卻是充滿着暴戾血腥,臨近幾名豔麗女子差點忍不住喊叫了起來,她們的臉上露出驚駭和不能置信的神情,她們看着趙恆覺得他說出來的話,比現在樣子還要可怕。
“兩千人,我殺了便是。”
天空的陰沉,使趙恆此刻的面容彷彿是籠罩在暗影中的金屬雕像,輪廓閃爍着某種冷銳的寒光特別是趙恆的眼眸冷酷、冰寒、閃爍着火焰般的幽冥鬼氣,南唸佛忽然覺得趙恆變得有些陌生了。
沒有人懷疑趙恆的話,慕容軒也是多了一絲凝重,換成其餘權貴子弟或許會掂量家族聲譽會掂量自己打拼下來的江山,但趙恆這種人兇殘起來卻不可理喻,櫻花堂和旺來村莊的幽魂至今哭泣。
趙恆一字一句補充:“有我趙恆被你慕容精銳聯合樾敵襲擊的理由在前,我就是把你們直接殺掉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慕容軒,你信不信,我殺掉這兩千人,明天報紙依然報道我正當防衛?”
“而你就是勾結外敵的亂臣賊子。”
慕容軒也不是草包窩囊廢,自然不會被趙恆一番話嚇倒,他聳聳肩膀一笑:“我當然知道恆少殺人如麻的過人魄力,只是你現在拿什麼來殺我兩千族人?倒是我覺得要取你性命沒什麼難度。”
他手指一掃四周的兩千人:“你能殺掉他們滅口,再於南趙兩家的能力運作,確實能讓我啞巴吃黃連有空說不出,但我何嘗沒有直接踩掉你們全身而退的可能?擅闖王公婚禮可是草原大忌。”
“換成以前可當敵人殺之,何況你們又殺了阿紅!”
趙恆發出一陣笑聲,強忍着身體疼痛回道:“你打我個半死或廢掉我四肢,趙氏勢力或許不會出來跟你死磕,一旦我死在你的手裡,慕容家族滿門抄斬跑不了;而我不死,我又會無情屠戮。”
“恆少算得還真是精細。”
慕容軒眼裡劃過一抹欣賞,隨即又冷哼一聲:“只是你不太明智,竟然我將要面臨趙氏打壓或你殘酷報復,那我何不直接幹掉你跑路?趙氏勢力再有能耐,要把手伸進內蒙要我命也需時間。”
“而這空擋足夠我作出善後安排。”
善後安排自然是指跑路,在內蒙沉澱多年的慕容軒擺出這種態勢,間接表示出自己絕不會輕易屈服的意思,此時,南唸佛踏前一步,指着慕容軒喝道:“趙氏不夠份量,那就再加一個南系。”
“王爺,我今天給足你面子。”
南唸佛毫不猶豫的聲援着趙恆:“你卻得寸進尺不知好歹,莫非真以爲太子黨無法動你?我南唸佛撂下一句話,你今天不把牛青她們交出來,讓開一條路給我們離去,南系明天必全力動作。”
“內蒙是你慕容家的地盤,但不代表我南唸佛沒有底牌。”
他捏起手機嚮慕容軒一晃,冷哼出聲:“我也不怕告訴你,就在十分鐘前,跟王爺交好的市警察局龐副局長以及檬古駐軍滕司令,已經被韓六指帶人以雷霆手段拿下,你手中的牌少了兩張。”
“年輕人,有點手段啊有點魄力。”
面對南唸佛和趙恆的強大壓力,慕容軒臉上微微僵硬後卻沒慌亂,他彈彈手中菸斗的灰燼開口:“竟然真敢跟我撕破臉皮,還懂得朝我重要位置捅刀子,不簡單,行,行!牛青我還給你們。”
慕容軒手指輕揮:“請新娘子出來!”
四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生拉硬拽牛青,穿着婚紗卻披頭散髮的牛青跌跌撞撞走向事件中心,昨晚被紅衣男子從家裡帶走後,牛青就已心灰意冷,蜷縮在套房裡徹夜未眠,思慮自己下場多麼悲慘。
雖然葉小花他們的出現讓牛青騰昇起一抹希望,覺得趙恆可能會幫她一把,但是當她從伴娘口中知道父親已經被秘密轉移且慕容家族的真正底蘊後,她又覺得趙恆不會爲她而跟慕容家族死磕。
畢竟她不是葉師師不是趙恆的女人,所以她今天早上認命似的從天水閣來到鬆贊牙帳,還在四名身手不凡的伴娘監視中迎接賓客,期間又突然被人拖回到蒙古包呆着,還多了數十名慕容守衛。
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現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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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見到了趙恆。
“恆少,看一下,這是不是牛青?她是不是很美?”
慕容軒貼近被束縛住的牛青,隨後向不遠處的趙恆一笑,嘴裡菸斗猛吸讓菸絲奮力燃燒,菸斗前端變得通紅不已,就當強撐精神的趙恆要回應時,慕容軒忽然把菸斗戳在牛青腰部,死命鑽動。
“茲!”
一記焰火灼燒皮肉的焦味騰昇,牛青下意識發出一聲尖叫。
“年輕人,你們爺輩可以教訓我,你們算什麼東西?”
慕容軒一臉獰笑:“前年駐蒙軍區的大佬兒子在我面前叫囂,帶兵拍桌子瞪眼,還不是被我打斷一條腿灰溜溜回京,我動不了你們,不代表我動不了這個賤.人。”下一秒,他把菸斗死死轉動。
趙恆和南唸佛舉步上前,十多名慕容保鏢拔出槍口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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