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亞澤坐在地下三層的秘密房間裡,出神地望着面前的兩個大玻璃柱容器。
容器裡面都灌滿了綠色的培養液,培養液都分別包圍着一個嬰兒。
活體試驗。
在這旁邊還有另外三組用做試驗材料的嬰兒。那些還沒有接受過折磨的幼體正蜷縮在溫暖的**裡,等待着悲慘的命運。
而彌亞澤正面的兩罐容器裡,嬰兒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着變異。
他們的血管開始變得青黑,皮膚也開始逐漸脫落又重生
容器的周圍是一堆記錄信息的電子裝置,顯示着心率,免疫水平等實時生命特徵。
兩罐容器上都貼着一張用作標記的貼紙。
左邊的寫着:“純淨的王血單獨注射組”。
右邊的寫着:“王血與抑制劑同時注射組”。
彌亞澤仔細地看着嬰兒的變異狀況,又偶爾看了看旁邊的儀表示數。
很快,變異的速度開始快速增加了。
彌亞澤在一邊看着,漸漸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快速地翻開了本子,開始了記錄。
右邊嬰兒身體的新皮膚剛剛完全長成,銀色的鱗甲就開始慢慢地在柔軟的皮膚上形成,漸漸地佈滿了全身,
接下來嬰兒的翅膀開始慢慢從背脊的骨頭上帶着尖刺破了出來,慢慢張大,大到幾乎能撐破整個玻璃缸。
黑色素開始慢慢地滲透進了銀色鱗甲的每一個部分。
鱗甲慢慢地也包圍住了嬰兒的翅膀和臉頰。
與尹雨藤的那如同蝙蝠一樣柔軟,光禿禿的翅膀不同,這個嬰兒的翅膀堅韌而寬大,獨一無二的黑色鱗片也已經佈滿了他的全身。
這就像是一條龍,黑色的惡龍。
撒旦。
彌亞澤仔細地看了看缸裡面的嬰兒,又望了望電腦。
電腦屏幕上也亮着類似的一條黑龍生物結構圖,黑色的鱗甲佈滿全身,堅硬的骨質在寬大的黑色雙翼下交錯着。
彌亞澤皺了皺眉頭,緊緊地咬住了牙齒。
顯然,他對這個試驗的結果非常不滿意。
他轉過了頭,瞟了一眼實時的數據,
嬰兒的心率發生了飆升,各項激素甚至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完全超過了一個成年人類該有的正常水平。
彌亞澤用力地按下了器皿旁的按鈕,臉上寫滿了不滿。
在按鈕被按下之後,黑色的溶劑立刻在玻璃缸裡擴散了起來,灰綠色的培養液慢慢變成了黑色。
小黑龍的心率也開始慢慢下降。
下降到了零。
他被這溶劑毒死了。
彌亞澤又瞪了這嬰兒的屍體一眼,再一次砸了砸牙齒。
他轉向了另外一邊的試驗,還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他拿出了本子和筆,低下了頭:“試驗1完成。”
“試驗結果表明,純淨的王血在混雜了含有特異抗體的拿非利抑制劑之後,再將其注射到人類體中,人類會變異爲王的同類。”
“試驗2,”他寫道,接着放下了筆,帶着極大的不爽將目光轉向了另一邊的器皿。
“純淨王血”
約莫10分鐘之後,這一邊的變異速度也逐漸變快了起來。
彌亞澤繼續着專注的觀察,卻看到了了極其異常的狀況。
在最開始,嬰兒的身體像之前一樣被銀色的鱗片所慢慢覆蓋,心率也開始慢慢上升。
但是異狀很快就發生了:鱗片還沒有佈滿全身,黑色素就莫名其妙地開始滲透了起來。
翅膀也沒能從背後長成,倒是嬰兒的雙手開始漸漸變得畸形了。
心率不再高的離譜,卻變成了不穩定的離譜,從每分鐘300跳垂直變成了20跳,又時常突然變回了300跳。
激素水平開始直線下降。
這是完全紊亂的變異過程,
而這紊亂所帶來的結果就是———死亡。
這次沒有輪到彌亞澤動手按下死亡按鈕,嬰兒就在失調的身體裡徹底失去了生命。
彌亞澤又皺了皺眉頭。
“媽的!”
他低聲罵道,用力地砸了砸桌子。
“果然想要大規模**感染還是不能依靠王的血液。”他低聲吼道。
他毛躁地顫抖着翻開了本子,低着頭開始了新的記錄。
“實驗2,完成。”
“試驗結果表明,單獨的純淨王血注射會讓普通人內分泌進入紊亂狀態,無法成功變異爲普通C類拿非利,也無法變異成A類拿非利———王。被注射者很有可能會因爲王血注射而死亡。”
“後續重複試驗即將進行。”
“試驗現象歸納:王血的直接注射很有可能會使人致死,”
“而王血與拿非利抑制劑混合後,會使人直接變異爲王。”
“試驗結果推測,純王血內的高活性A型病毒的侵染無法使人類存活。”
“而拿非利抑制劑內的免疫成分卻可以使王血內的A型病毒發生暫時的變異。”
“試驗第二階段已經基本完成。”
“結合之前的試驗和觀察,我們得到結論:當王處於人形狀態下,王血內病毒數量極其稀少。
而在戰鬥或是高度緊張的暴走狀態下,王血內的病毒數量會暴漲。
在此時提取王血,大量的病毒可以長時間地留存在體外的環境中,而不像BCDE類病毒一旦離體就會快速裂解死亡。”
但是,即使王血能大量長久地在體外存活,王血也無法被用作全城病毒感染的材料。”
“因爲王血無法把人類變成C型普通拿非利。”
“因爲A型的王血無法將人類感染成C型拿非利。”
“因爲A型的王血無法將人類感染成C型拿非利。”
“因爲A型的王血無法將人類感染成C型拿非利。”
彌亞澤發泄一般,將這句話重複寫了三遍,接着用力地扔掉了手上的筆。
他心情很不好。
“看來想要做到感染全程的人類,還是要用老辦法。”
老辦法,指的是酸液感染。
也就是死掉的主任真正的發明。
彌亞澤似乎錯怪主任了。
主任發現C型病毒在離體之後,如果將其放進一種特殊的弱酸性酸液裡,病毒就不會立刻裂解了。
這樣普通的,脆弱的C型病毒也同樣能在離體之後,在這種酸液裡生存很久很久。
主任還發現,這種酸液以霧狀噴出被人類吸入呼吸道時,酸液會輕微地腐蝕呼吸道的粘膜。
相當於呼吸道被酸液開了幾個小孔。
這時候酸液裡的病毒就有機會滲透進呼吸道的小孔,進而滲透進毛細血管,滲透到血液循環裡。
在這種理論下,他完全可以用大規模的病毒酸霧感染成個城市的人類。
這就是那個人類的想法。
“讓拿非利全部消失”。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讓拿非利這個特殊羣體消失,讓上整個城市裡所有的人都變成拿非利。
於是就再也不會有人會去在意拿非利的存在與否了。
因爲大家都是啊。
可是試驗並不順利。
但是彌亞澤很快就遇到了問題:C型病毒雖然能長久地存在在酸液中,但並不能大量存在於酸液中。
C型病毒在初次進入酸液之後,會大規模地死掉一大批的。
只有剩下的稀少
的C型病毒,才能長久的存活。
如果酸霧裡的病毒數量過於稀少的話,感染全程的人類又再一次變成了傳說。
“還是鑽研一下怎麼改進酸液方案吧,王血算是沒有價值了。”
彌亞澤攥緊了拳頭,低聲說道。
突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向前翻了一頁,之前的試驗記錄露出了一角。
“試驗第一階段。”
他又笑了一下:“差點忘了之前的試驗了,看來王血還是有點價值的呢。”
他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個畫面了。
繁忙的路上,
拿非利,一直無比飢餓的拿非利,他顫抖着,在掙扎中用力抓住了路邊一個人的身體,
路人在驚恐中散開,而那個被抓住的傢伙也在急迫之中顯露了真身,
那也是個拿非利。
飢餓的傢伙沒顧得了許多,在忙亂中用自己的蠻力制服了那個同類,接着便生生地吃掉了同類。
很快,他不再飢餓了,可更大的痛苦立刻乘着同類的怨氣纏繞住了他。
他倒下了,倒下的時候身上的皮膚還在不停地張開破裂。黑暗的血液濺了其他人一身。
“父親啊。”
“父親啊,我就要達到你未曾到過的頂點了。”
他翻着那本筆記本,由衷地笑了。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門鈴響了。
彌亞澤擡頭,看了看電腦。
是地下二樓公開辦公室的門鈴。
“來了來了,”他慵懶地說。
燁綺坐在窗臺邊,夜幕靜靜地映在雙眼裡,冷冷清清。
今天晚上的街道比平時要冷清很多。
都是因爲今天白天在旅遊站的騷亂,
在以前的時候,市區內很少會有拿非利暴動的。
今天的事故這給城市裡的很多居民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他們被嚇到了,這讓很多人晚上都不敢出門。
而這次事故也同樣給燁綺帶來了心理陰影。
他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我麼會和這羣本性頑劣的怪物們是一種東西呢?他想。
我可是人類。。。。。。
我可是人類信賴的英雄啊
但他無法反駁43號說的一切。
他無法爲自己的存在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自己明明就是個拿非利,爲什麼僅僅憑藉自己不吃人這一點就否定自己是拿非利的存在?
如果他認爲自己是拿非利,那麼自己和人類又有什麼本質的不同?
沒有,既然沒有的話。
既然自己和人類沒有區別的話。
爲什麼43號還說自己無法和人類和平共存。
他想不懂。
所以他不去想了,那樣只會讓自己看不清方向。
他的方向就是英雄。
是人類信賴的英雄。
是人類能接受的,英雄。
“想什麼呢?”女人端着盤巧克力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卻顯得很溫柔貼心。
“沒事啊。”
“看那篇報道了麼?”女人問道:“我寫的哦,今天你又當了回英雄啊。”
燁綺笑了笑,很勉強。
他現在就長期定居在這個女人家了。
這個名叫蘇瀾的女記者,在巴別塔那次事故被燁綺救了一命。
於是在燁綺被安全組“誣陷”並帶着蘇瀾逃跑之後,蘇瀾很善良的給這名蒙面英雄提供了一個能長期居住的場所。
她的家。
搞得燁綺挺不好意思的,自己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的小事,卻佔了人家不少便宜。
不過在被救的蘇瀾看來英雄救美可不是件不足掛齒的小事。
反而搭一個大英雄放在自己家裡才真正只能算是舉手之勞。
而對於燁綺這個內心本質還是小人物的傢伙,在面臨沒錢住房子吃飯這種要命的問題的時候,面子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
所以他就順理成章住進來了,一個心甘情願,另一個死皮賴臉,卻不用在意外人的眼光,因爲根本就沒有所謂外人能知道他的行蹤和身份。
“你覺得,”燁綺問道,想得到一些有幫助的回答:“我和普通人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了,你比他們帥氣多了好嘛!”
燁綺有些無奈,他現在想聽的顯然不是這種回答。
“那你覺得我和拿非利有什麼區別呢?”
“區別更大了好嘛!”蘇瀾又是一樣的回答。
“比如,區別在哪裡?”
“你是人啊,至少你不會吃人好嘛!”
“除了不吃人之外還有什麼?”
“這個。。。。。。那不就和其他人一樣了嘛,你比拿非利帥很多,還不吃人。”
“所以你也是這麼想的了。”燁綺擡起了頭,長長地嘆了口氣:“看來真的是這樣,拿非利和普通人類區別只有吃人這一點了。”
“大哥你的腦補能力好強啊。”蘇瀾大大咧咧地喃喃自語,表現得同樣無奈。
“你恨拿非利嗎”,燁綺問。
“當然了好嘛。”蘇瀾這麼回答着,她的神態卻並沒有像她的話一樣堅定乾脆。
“爲什麼?”
“因爲。。。。。。”
“沒啥因爲啊,就是因爲我們,我們人類都恨拿非利啊。”
“所以我也恨他們啊。”
燁綺哭笑不得:“你也是夠天真的。”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蘇瀾又笑,這次的笑容裡卻有着一點優雅的美。
“家裡管的嚴,見識的少,說話沒什麼水平,可能會有點傻,習慣就好了。”
燁綺也笑了笑,轉而把目光放向了窗外的月亮。
銀色的光輝鋪灑在有些荒涼的大街上,隱約有淺淺的鳥啼聲從很遠處傳來。
“好聽麼?”蘇瀾突然安靜地問道,讓燁綺有些摸不着頭腦:“這鳥叫聲。”
“我挺喜歡挺喜歡聽音樂的,但是我十幾年來只聽過鋼琴曲。”蘇瀾自己說着,有些出神。
“我小時候家裡賺了點小錢,結果家裡人就真以爲自己成了貴族。”
“所以他們一直教我一些沒什麼用的規矩和教養,生活方面被管的很嚴,所以我成年出遠門之後,反而一直像個沒見識的小妞。”
“所以我有時候說話會顯得很幼稚,你剛纔也看到了。”
“我小的時候一直喜歡吹口琴聽吉他,結果他們賺大錢以後說口琴吉他什麼的太沒品位,說聽音樂只能聽鋼琴。”
“然後家裡被僱了一個彈琴的,每天定時就來家裡表演。”
“然後他們就假模假樣的沉醉其中,搞得自己真的恨高雅一樣。”
“實際上那個鋼琴家也是土鱉,成天就會彈那麼幾首,幾首歌都彈爛了。”
“口琴嗎?”燁綺說着,臉上掛着微笑:“願意的話我可以吹給你聽的。”
“好啊好啊。我想聽那首卡瑪林斯。。。。。。卡婭!”蘇瀾也來了興趣:“小時候那個破鋼琴家老彈的,我一直想聽聽那口琴吹是什麼樣子的。”
“可卡瑪林斯卡婭不是管絃樂嗎?”燁綺疑惑地笑着:“爲什麼會是鋼琴曲?”
“所以說。。。。。。我有點沒見識嘛。”蘇瀾解釋着,明顯地有些慌張。
“沒事啊,真的很想聽麼,你家裡有口琴嗎?”
蘇瀾
點了點頭:“想聽,特別想聽,但是我家裡沒有。”
燁綺這時候心裡一股暖流涌了上來。
他看着蘇瀾寧靜的臉,突然感覺到這個世界上確確實實還有人真真正正地在乎着自己。
其實這樣真的挺好的。
要是能這麼戰鬥着,一直爲了正義戰鬥着。
然後一直會有一個滿可愛的女孩一直在家門口等着,等着自己回來。
然後自己也許可以一直吹口琴給蘇瀾聽,也許還能教一教蘇瀾。
如果能這樣的話,那生活確實挺美妙的哈?
“是吧?”他在心底裡對自己說。
“那改天我去買一個,我會去學學卡瑪林斯卡婭,到時候吹給你聽。”他笑。
“好啊。”蘇瀾輕聲說,也轉過頭看向了月亮,又轉頭看了看燁綺。月光把一切都照得很美好,美好的東西永遠會讓她感到很難忘。
她也笑了,悄無聲息。
“這是追蹤彈頭的改良品,新品的定位精確度高了很多。”
“這是新型麻痹劑,加強了綜合的麻痹作用。”
彌亞澤坐在地下二層的辦公室裡,聽着安全組的線人源琛介紹着新產品。
他剛剛從地下三層的密室裡爬了上來。
而這裡是他安全組的正義領導身份的公開辦公室。
這裡放着有關於獵人的各種文檔,還有幾小瓶藥劑。
“差不多就是這些,總共是四樣獵殺工具的改良品,可以給我報酬了嗎?”
源琛滿面笑容地着說道,眼神卻偷偷地在房間裡掃視着。
“看上去新裝備確實不錯啊,你先開個價吧。”彌亞澤放鬆了下來,悠閒地把咖啡端到了嘴邊。
“上次報酬的三倍。”
“三?。。。。。。噗!”
“什麼?三倍?”
彌亞澤被嚇到了,咖啡被直接噴了出來。
“開玩笑吧?你要三倍?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彌亞澤抖抖地收拾着被咖啡濺溼的,其實沒有什麼用處的廢紙,一邊時不時擡頭,用難以置信的表情望着源琛。
“這個。。。。。。我要錢,這個。。。。。。當然是用錢來買東西了。。。。。。”
源琛也賠着笑,幫着彌亞澤收拾了起來。
而實際上,在彌亞澤低頭沒有看到自己的時候,源琛的眼珠子就沒有停下來過。
他看見了自己身邊不遠處規整的,他所熟悉的試驗藥劑瓶之間,有陌生的兩小瓶紅色的**。
那是血樣。
他繼續憨憨笑着,趁着彌亞澤沒有防備又仔細偷瞄了一眼。
“王血樣本”
“王血和抑制劑樣本”
“那是什麼?”他暗暗思忖。
“三倍報酬沒戲,絕對不行!那麼多的錢!”彌亞澤收拾完了廢紙,擡起了頭鄭重地說道,做出一副慍怒的表情。
“那麼多錢我們不是負擔不起,但是你到目前爲止爲我們做出的貢獻顯然還配不上這麼的酬勞。”
“看來我想多了。”這時源琛暗暗想着,真正的內心其實已經樂起來了。
從那次明顯不對勁的貧民窟事件之後,彌亞澤就有點懷疑源琛這個傢伙了。
他有些擔心這傢伙的存在了。
源琛本事可不小,他自己一個人搞出改良了各種發明,從微型追蹤定位子彈再到麻痹劑。
這種了不起的傢伙如果有什麼不好的企圖的話,對彌亞澤的精密計劃絕沒有什麼好影響。
不過現在看來他想多了,源琛的確沒什麼好心眼,他也肯定幹過不少缺德事。
不過現在看來都無所謂了,因爲他的最終目的不過是爲了錢罷了。
無非就是微不足道的錢。
拿錢就能擺平的傢伙有什麼好警惕的。
他暗暗得意着。
“老闆我。。。。。。”源琛支吾着,一副急得要哭出來的表情。
“我確實想要這些錢啊。”
“要不這樣好吧,我那個,我以後會做更多的情報任務,然後武器改良的節奏我會加快的。”
“行嗎老闆?”源琛用語言拖延着時間,一邊想着怎麼樣才能把那瓶看上去很厲害的藥劑給拿到手。
“那。。。。。。”
“這樣吧,”彌亞澤表現得十分爲難。
“我先給你二分之一,下次你再來交貨的時候,我看你的表現,如果誠意夠的話我就一塊把錢給你。”
“好好好,先給那麼多也夠了。”
“現金?”彌亞澤問。
“對對,現金吧,賭債還是用現金方便。”
“原來他媽的還是個賭徒。”彌亞澤更開心了:“沉浸在這種趣味裡無法自拔的廢物更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他想。
“那好,”彌亞澤轉過了身,走到了不遠處的保險櫃裡。
片刻之後,彌亞澤又轉回了身,抱着一大紙袋的錢走了過來。
就在這片刻之間,桌子上不起眼的小瓶子當中悄悄地消失了一瓶。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源琛一臉興奮地向彌亞澤說道。
“那我走了啊老闆。”
“終於可以還清了!”他轉過身說,跳着走了出去。
“五十九,”
“六十,”
源琛坐在居民樓的過道之間,月亮高高懸在天空當中。
源琛正坐在過道的下水道旁。
“六十一,”
“六十二,”
他悠閒地撕着鈔票,然後把紙屑慢慢地扔到了下水道里。
“六十三,六十四,”
“六十五。”
“呼~”
“唔呼呼!”
“我源琛賭博欠了好多的錢喲,我需要錢。”
“我要錢!”
“我只要錢!”
“錢啊!”
“錢!錢!錢!我只要錢!”
“我給你們幹這麼苦的活就是爲了錢啊!”
他神經病一般地自言自語着,語氣相當浮誇。
他撕完了最後一張紙幣,把錢袋子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演的不錯,源琛。”他對自己輕笑了一下,說道。
“嗯哼哈哈哈哈哈。”
他低聲得意地笑着,一邊拿出了偷來的一瓶藥劑瓶。
王血。
“王。。。。。。血?”源琛看着標籤上寫的字樣,有些小疑惑。
“看來是那個特殊的傢伙的血樣咯。”
“是不是和病毒有什麼關係啊。”他對自己問道。
“看來是的。”他自己又回答道:“估計是什麼改造過的病毒血樣。”
“時候不早了,今天馬上就要結束了。”他望了望天空,說道。
“那麼明天再做試驗如何?”
“好啊,明天早上就試試這玩意的效用吧。”
“可是那誰來做實驗材料呢?”
如果有別人在場的話,那一定會被這神經兮兮的自言自語給嚇到的。
“該找誰開刀呢,”他朝自己問道。
“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
“有了。”
他坐在冰涼的地上,得意地笑了起來,癲狂的笑聲中有一股強烈的恨意。
“那明天一早就行動。嘿嘿。”
“你完蛋了。”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