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用老臉上的笑紋都開花了,上下打量着易繁,激動的直點頭道:“都好都好,小主人長高,長高了。”攤位旁開始圍起了人,易繁道:“樂用伯伯,我們回去說吧。”樂用趕忙引易繁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商印規矩的坐在一旁,易繁從馬車的暗格裡取出了一壺茶、兩個茶杯,倒好茶遞了一杯給商印問“有想問的麼?”“你還是那個在幽冥陪了我們三年多的練十七麼?”商印認真的看着易繁,“無論什麼時候、或是你們選擇在不在我身邊都是陪伴我在幽冥的夥伴。”易繁也認真道。
聽了這句話商印才鬆了口氣,喝了口茶眯着眼睛道:“那就沒關係了。”易繁笑笑輕聲講到:“現在我要去見的是我舅舅,樂用伯伯、輕塵叔和5歲之前跟着我的暗衛們知道我和舅舅的真實關係。其中蕭肅和容嘉是從我出生就跟着我的,你們以後會認識的。”“現在我也知道了,我和阿竹他們也是你能信任的人。”商印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易繁,易繁咳嗽着微笑的點點頭。
外面樂用聽着易繁咳嗽,敲門道:“公子您在咳嗽啊,可是病了?”易繁回“樂用伯伯沒事兒,我們先去見父親吧。”樂用只得聽令。
馬車直接進了郊外的一處別院,易繁商印剛院中站定,只見一陣風過,易繁就被一清俊的中年男子抱了起來,商印正要出手,就聽易繁無奈道:“父親,先放我下來吧!”中年男子舉起易繁看了又看,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邊掉邊嗚咽道:“我們家阿繁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阿繁啊,你這幾年到底跑哪兒去了啊?就半年來一封信,阿繁啊,你是要爹爹命啊。”易繁沉着臉,兩隻腿一晃一晃的,顯得無比的怪異,見易繁不搭理自己正要收斂一點,易繁被晃的內息翻滾,一口熱血正噴在易茗臉上,站在一旁的商印和樂用趕忙上前從呆滯的易茗手上搶過易繁。易茗反應過來趕忙跟着進門,見易繁閉着眼睛坐在牀上調息,正又要掉眼淚,就被易繁一個呵斥“閉嘴”,委屈的向樂用靠了靠又小聲問:“怎麼感覺阿繁越來越像我小妹了,霸道又兇。”樂用翻了個白眼也不搭理易茗。
傍晚時分,別院都傳開了,小主人回來了,餐桌上易繁很無語的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嘆氣道:“父親,不是告訴您了麼,我內傷沒有痊癒飲食要清淡些。”易茗像個孩子般委屈的看向易繁,商印跟着丫鬟去了廚房端了一碗雞絲粥。
吃罷晚宴,易繁帶着商印和易茗商談了很久,回房的路上商印一臉的彆扭,易繁笑道“嚇到你了吧,我父親辦事兒的話還是很有謀略的,只是一遇見我就格外溺愛些,也可能初爲人父不知道怎麼與我相處。”商印應是,易繁又補充道:“後面你要跟着我父親學習經商一段時間,我手上有些私產需要你來給我打理。”商印哭喪着臉道:“公子您教我不行麼?”“不行,我沒時間”說完關了自己的房門,只剩商印一個人站在門口無力看着黑漆漆的天。
那邊易繁剛帶着商印離開書房,易茗就火大的摔了筆,衝着樂用吼道:“這孩子簡直膽大包天,他盡然跑去了幽冥待了三年多,還弄死了翟天明,翟天明是誰啊,小祖宗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叫我怎麼活?”樂用看着摔了兩節的筆分別在地上轉了幾圈又停了下來,纔好笑道:“小祖宗,這不是回來了麼?您那麼大火氣幹嘛?再說您也不敢和公子發脾氣啊,他小時候您就不敢,現在雖然沒長大,您也還是不敢,也就敢在他背後跟我發發牢騷。”
易茗惱羞成怒道:“誰說我不敢說他,這、這、這不是孩子都深受重傷了麼?我一個當父親的怎麼能現在罵他,等他傷好了自然要好好說說他,易輕塵這個貨,阿繁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不告訴我,真當我是死人啊。”正咬牙切齒的罵着易輕塵時,樂用涼涼的說了句:“輕塵不是告訴你不能給公子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藥麼?”
說完易茗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樂用安慰道:“好在公子身邊跟着易輕塵、現在又找到了應果,往後好幾年的時間會在嶽麓當夫子,好好養養身體會恢復過來的。”
易茗認命的往椅子上一癱,好久才嘆了口氣道:“阿簡不心疼,我心疼啊。”樂用也嘆了口氣,道:“那我們就盡力配合小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