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海冥的身影在半空中現出,不等她們回過神來,已催動意念,迫停了她們的身形。
水兒有些惱怒,拉着心魚往外再次飄去,卻還是被海冥的意念強扯住,一時間,兩人的身形都被固定在暗黑結界裡,無法動彈。
從不曾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敢用這樣的方式對待自己,水兒大怒,“冥,你這是在做什麼?”
並不回答她的話語,海冥催動意念迅速的把她們送回宮殿,“讓我去看看吧,你們呆在這裡比較安全。”
心中的怒火因海冥的話而熄滅,水兒拉着心魚坐到殿中,“我們在這裡等他們吧。”
想起了自己低劣的法術,心魚不敢堅持,呆呆的坐在殿裡等待着。
南極的雪地裡,一羣從魔界裡逃出的魔物已盡數落入亞嘶的手中,看着眼前這一排被自己禁錮住的魔物,亞嘶輕笑,“就憑你們這樣的魔法也想逃脫,太可笑了吧?”
翻着白眼,不去理會他的話語,魔海的雙眼朝着四處望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白皚皚的雪地。
收回視線,看了看一旁的雪堆,魔海念動咒語,想要逃去,卻被亞嘶所設的結界擋住了他的身軀,彈了回來。
掙扎着從地上爬起,意念再次轉動,一陣笑聲瞬間傳來,“別白費工夫了,這道結界你是無法破解的。”
驚恐的停下身形,魔海氣惱地坐在雪地上凝目望着遠處。
看在眼裡,身旁的魔保長嘆道:“這次好倒黴,進魔界想要告密卻被追得遠處可躲,只好奔到凡界來,可一到這裡,就碰到了神仙。”
魔海本就煩燥着的心緒因他的話語更加的煩悶,氣呼呼的吼叫幾聲後,便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定。
本想和這個傢伙說會話,好緩解內心的恐懼,不曾想,這傢伙竟然自以爲是的大吼大叫,魔保的心情頓時跌入谷底。
眼前的鬧劇讓亞嘶再次大笑,“你們這羣魔物比魔界裡的可憎貨色好玩多了,笨成這個樣子還想出賣自己的主人,太匪夷所思了。”
羞愧的低下頭,魔保不再發出聲響,兩隻眼睛直勾勾地望向身旁的景物。
突然,一道黑影快速的飄向他們,被困在結界裡的魔海狂喜,心想,這傢伙準是來找碴的,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可還未等他的笑出聲來,海冥已站到了亞嘶的跟前,“出了什麼紕漏嗎?”
亞嘶連連搖頭,嘴努了努被自己禁錮在雪上的一羣魔物,“我正在等待中,卻不知是否有人願意前來救這些笨傢伙?”
驚訝的把視線轉向他們,看着一個個被烏金術定住了的魔物,海冥輕笑,“就這幾個貨色,應該不會有魔物願意冒着生命危險前來相救。”
亞嘶搖搖頭,“不見得,剛纔我正好從其中的一個傢伙嘴裡知曉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所以便想用這種守株待兔的方式等看看。”
疑惑的望了他一眼,海冥雖然不再作聲,但內心卻不斷的思索着這些傢伙又會有什麼天大的秘密握在手中呢?
半晌,依然不見有魔物從洞穴內竄出,亞嘶長嘆,“這些傢伙太沒本事了,竟然沒有同伴願意前來相救,看來,我只能把他們帶回北極去了。”
不等被困在雪地裡的魔物反應過來,一道金光已朝着他們
掃來,被籠罩住的躲開隨着金光飄出了結界。
魔保掙扎了幾下,卻還是無法逃脫,只好任由這纏繞在身上的金光帶向了北極。
落在暗黑結界內,魔物們的視線驚恐的望向四周,一隻只美麗的白狐時不時的從雪堆裡鑽出,奔到他們的跟前,陰涼的望着他們。
雖然並不懼怕這一隻只小小的白狐,但魔保的心還是有些驚懼,擡起頭,望着正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他們的亞嘶。
不見他們有所反應,亞嘶很是疑惑,正要詢問,心魚已從宮殿裡奔了出來。
轉過身飄到她的跟前,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低頭凝視,卻見到了心魚臉上還殘留着的淚痕,心裡一陣詫異,擡頭望向宮殿。
平靜的宮殿裡,一羣魔物已快速的奔出,露出驚訝的臉龐,呆呆的望着遠處的魔海等人。
不見有異樣在視線裡出現,亞嘶連忙低頭詢問。
羞澀的感覺頓時爬上了心魚的心頭,悄悄的望了望四周,一羣羣的同伴正對他們行着注目禮,心魚連忙拉着亞嘶飄回了宮殿,看着已是無人的大殿,這才紅着臉輕聲說道:“我是擔心你會出事,才掉眼淚的。”
心中涌起的陣陣暖意雖然包圍了亞嘶的整個心緒,但嘴裡卻還是有些不依,“魚兒,我可是烏金國的國王,怎麼可能連幾個魔物都打不過呢?”
懷裡的心魚點點頭,把一張已通紅了的臉龐埋進了他的懷裡,不敢露出。
當海冥和水兒手拉着手拉着手走進宮殿時,心魚依然窩在亞嘶的懷裡。
隨着一陣笑聲從天空中傳來,宮殿裡的他們齊齊望向天際,玄海的身影此時正飄蕩在半空中。
驚訝的望着這個回了仙境的傢伙,亞嘶摟着心魚輕笑,“看來還是極地的雪讓他比較留戀,回去沒幾天,又來看雪了。”
玄海的笑聲頓時傳來,“亞嘶,你這話說得精闢。”
隨之響起的笑聲把整片極地渲染出了聲聲的歡樂,玄海的身形隨之落下。
站在雪地上的他望着眼前這一大堆的魔物,很是疑惑,“這些傢伙從哪來,怎麼進得了這個暗黑結界?”
海冥嘆了口氣,“這些都是遭到魔主的迫害,逃到極地來的。”
翻着白眼,看着眼前這一羣沾滿了魔氣的傢伙,玄海長嘆,“海冥,你的心太軟了,這樣是不行的。”
連連點頭,海冥臉上掛起了些許的糾結,轉身望向魔盅。
在海冥的注視下,魔盅驚恐的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眼,看在眼裡,海冥再次嘆氣。
走進大殿,玄海的身形快速的奔到位置上,拿起桌上擺放着的藍族美酒,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這才擦去嘴角殘留着的些許,開心的叫道:“好酒。”
驚訝於他喝酒的方式,魔盅想起了自己醉酒的事件,心頭一愣,雙腳不由自主奔到了他的身旁,扯過玄海再次拿起的酒杯,“別喝了,再喝下去,要是醒不來,就糟糕了。”
手中的酒杯就這麼被這個魔物搶走,玄海愣愣的看着已是空空如也的手,半晌才轉過頭,大聲地怒吼,“你發什麼神經,沒看到我喝得正開心嗎?”
被他兇惡的怒吼嚇到,魔盅兩腿發軟,但卻因害怕他會和自己一樣,不知此酒的勁頭,而久醉不起
,手緊緊地扯住酒杯,並不肯還給玄海。
怒火瞬間燃起,玄海的手快速的朝他撲去,眼看就要扯住他的脖子,思緒卻突然間停頓了一下,很不情願的收了回來。
殿中的生靈各自鬆了口氣,生怕魔盅會出事,海冥急急走來,拿過他手上的酒杯,遞到了玄海的手中,“對不起,這傢伙並不知道以你現今的仙氣,喝再多的酒都是不會久醉不起的。”
苦笑的搖搖頭,玄海輕嘆,“這傢伙雖然是一隻魔,但心腸卻也怪好的。”
驚訝於海冥的話語,魔盅頓時有些羞澀,心想,自己剛纔怎麼就沒想到以自己的法力去衡量神仙的仙術,實在是太搞笑了。
一臉羞愧的走到玄海的跟前,魔盅連聲道歉。
並不想和他計較的玄海擺擺手,“別來這些道歉的話語,我一向最煩人這一套了。”
臉色通紅的走回了同伴堆裡,魔盅低着頭,小聲地嘀咕着,“丟透臉了,怎麼就沒想到我是妖魔,他是神仙呢?”
陣陣的笑聲從同伴的嘴裡發出,轉眼間便響徹了整個大殿。
坐在位置上品呡着的玄海不由得回過頭,望向了他們,似乎被他的橫眉怒目嚇到,魔羣瞬間止住聲響,悄悄的溜出了宮殿。
剛在雪地上溜達了一小會兒,被亞嘶禁錮在結界裡的魔海一夥已扯開喉嚨大聲的呼喊着。
同伴的叫喚讓他們一陣心酸,一個個急衝衝的奔去,但卻被結界彈向了遠處。
無奈的隻身望向還在發出光線的結界,嘈雜的聲音隨之傳出魔海等人的耳朵裡,雖然他們沒能把自己救出去,但這份謝意魔保還是想謝過。
一口開便說了幾句感謝的話語,並不曾把他們從禁錮中解救出來的一夥魔物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不敢迴應。
看在眼裡,魔海的眼珠一轉,已是計上心頭,嘴裡不不假思索的騙起了眼前這一羣雖然是同類的傢伙,“我們本是被魔主長年禁錮在禁區裡的魔物,因一次偶然的巧合,逃出了魔界,但剛一到凡界,便被一個能夠發出金光的神仙所困,能不能勞煩你們幫幫忙,去求求情。”
相同的經歷讓一羣魔物突然起了惺惺相惜的情感,一個個迅速的轉過頭,望向了正在遠處遊蕩着的魔盅。
感應着同伴們射來的目光,魔盅有些驚恐,心想,這些笨傢伙也不想想他們這幾個人可是被亞嘶從南極帶過來的,要真是被魔主所傷,怎麼會帶進暗黑結界裡依然要用仙術禁錮,竟然還想讓我去自觸黴頭。
半晌,竟然不見魔盅的迴應,一羣魔物頓時露出了一付付失望的表情。
在雪地裡轉悠了幾圈,看着同伴臉上依然還掛着的一絲期待,魔盅嚇得逃回了自己的房間,瞬間緊閉了房門。
坐在廳裡,也許是因爲剛纔的小差曲,玄海對他竟升起了一絲的喜愛,“海冥,這傢伙挺可愛的。”
幾聲笑聲瞬間傳入他的耳朵,玄海驚訝的望向正坐在眼前的亞嘶和海冥。
失態了的亞嘶和海冥頓時警覺,看着他射來的目光,悻悻地閉上嘴,不再作聲。
不見海冥迴應,玄海皺着眉頭,再次問話。
恍然回神,海冥急急答道,“這個傢伙叫魔盅,是被魔界之王加害,不得已才跑到凡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