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點點頭,玄海一臉的疑惑,“這個魔頭怎麼這般的恐怖,連自己的人都下得了手?”
海冥瞬間搖頭,“這就不是我所能夠知道的,不過這個魔頭聽說自從有了一個十分龐愛的妃子後,變成了現在的這付模樣,一昧的認爲這世間的一切都得爲他們付出,稍有不聽話者,便立刻下手滅去。”
視線掠過冰做的牆壁,玄海望向正在牀榻上入定的魔盅,“這些傢伙也怪可憐的。”
雖然和玄海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亞嘶卻從不曾見過他這般的憐惜過一個魔物,心中頓時涌起了陣陣的疑惑,但因爲懼怕於他的暴躁,便也不願意問起。
放下手中的酒杯,別過玄海和海冥,便走出了宮殿,站在雪地裡,感應着這大自然最潔白的純美氣息。
一朵朵的白雪在半空中飄飛着,那悠閒自得的樣子讓亞嘶看了頓時有了心清氣爽的感覺,伸出手,接過了幾朵,任由他們躺在自己的手心處。
看着一個個菱角分明的雪花瓣,亞嘶的意念頓時涌起,瞬間變幻了他們的形狀。
被他孩子氣的行爲嚇到,被他禁錮在結界裡的魔海禁不住對他起了輕蔑之心,“魔保,這傢伙怎麼成爲神仙的,太搞笑了,真不知道仙境是怎麼安排的,連這種貨色也能上仙境?”
雪地裡突然間響起的聲音讓亞嘶心頭一愣,視線隨之移動,看着這一羣被自己禁錮着的魔物,兩隻眼睛頓時帶上了冷冷的寒意。
還在咶不知恥的說着亞嘶壞話的魔海嚇壞了,連忙收起了口中還要繼續說出的惡毒話語,減縮着身軀。
擡腳朝他們走來,亞嘶臉上掛着的怒容已在行走中迅速的升騰,轉眼間已是熊熊燃起。
當亞嘶的怒吼聲傳來時,一羣魔物已嚇得不敢動彈,把自己捲縮在結界裡。
不見他們迴應,亞嘶再次怒吼,“剛纔是誰在說話,快說出來,免得都一起受罪。”
嚇壞了的魔海望向身旁的同伴,只見他們已一個個不知所措,視線偷偷的在他的身上掃過,驚恐於亞嘶的仙術,魔海的手瞬間指向魔保,“是這個傢伙在辱罵神仙。”
隨着亞嘶視線的射來,魔保驚恐萬分的看着身旁這個惡毒得讓他有些難以承受的傢伙,“你這傢伙怎麼可以誣陷我,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怎麼反倒誣陷到我的頭上了?”
生怕亞嘶會對自己開刀,魔海急得大聲吼叫,“魔保,你這人怎麼這樣,明明是你說的話,做的錯事,竟然還想要讓同伴和你一起受罰嗎?”
氣得渾身發抖的魔保正要訓斥他,亞嘶已把他從結界裡拎了出來,“本以爲你這傢伙怪老實的,竟然敢這般的編排我的不是。”
雖然被亞嘶手中的力道扯痛,魔保還是大聲地呼叫着,“神仙,你可千萬別聽這個傢伙亂說,明明是他說的壞話,竟然誣陷到我的頭上了。”
看了看結界內的魔海,亞嘶愣了一下,視線再次集中在魔保的臉上,委屈的樣子讓他放開了扯住魔保的手。
魔保的身形瞬間落在雪地上,彈起的雪花一朵朵的從地上揚起,緩緩地又飄到了他的身上。
疼痛的感覺漸漸的消失,魔保驚喜地從雪地上爬起,對着亞嘶說着感謝的話語。
並不理會他的感激,亞嘶的視線轉到了魔海的身上,一張
本應是怒火中燒的臉此時正透出了一股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詳的預感頓時在他的腦海裡升騰,驚恐的把手指向了已在亞嘶身旁的魔保,“神仙,你可別聽這小子的離間,剛纔的話確實是他說的,要是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再問過其他人。”
也許是出於對魔海的恐懼,魔羣裡竟然沒有人敢出聲向亞嘶說出到底是誰污衊他。
已站在亞嘶身旁的魔保頓時驚住,心想,這些傢伙真不夠朋友,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見開口爲自己說一句公道話。
感應到魔保內心的思緒,亞嘶大笑,心想,這傢伙還真可愛,做爲一個魔物竟然在同伴緊要關口肯放棄自己的安全,只爲了讓我放過同伴,但現在的同伴卻沒人敢站出來爲他說話,人情冷暖這個名詞大概在這種時候最能體現。
心中怒火因魔保的被冤枉而消去,雖然依然有些不悅,但亞嘶還是轉身離去,留下了這一堆站在雪地上發愣的魔物。
動彈了一下自己已自由了的身體,魔保開心的歡呼。
一羣同伴齊齊露出了妒嫉着的神情,似乎有一種想要把他拉回結界內的衝動。
因爲剛纔的事件,魔保的心中升起的不悅,讓他不願意再看到這夥同伴的嘴臉,擡起腳徑直往裡走去。
當一隻只白狐從雪堆裡鑽出,圍着他奔跑時,魔保的心情就象是得到了蒼天的青睞,快樂得直想跳跳舞。
身形在雪地上就象是喝醉了酒的感覺,左一步右一步的跳動着,時不時因開心過頭而跌在雪地上的他再次開心的歡呼。
一羣土著驚訝的朝着他奔來,急衝衝的腳步裡似乎帶着些許的憤怒。
看着他們前行的腳步,魔保有些不安,身形隨之飄向半空,瞪大眼睛俯視着正在雪地上朝着他仰望着的人羣。
驚懼於魔保的法術,人羣裡有個身影快速的奔向宮殿的方位,似乎想要前去告訴亞嘶,有個魔物他忘記扔進結界裡了。
生怕已回宮殿的亞嘶會反悔,魔保嚇得轉身便逃向遠處,當他的身形飄到暗黑結界處時,心中卻魔主的恐懼瞬間蓋過了對亞嘶的恐懼。
往外衝的身形瞬間停止,愣愣的站在結界內不敢跨出。
宮殿裡的亞嘶聽着來人氣喘吁吁的傾訴,頓時大笑,隨着這人走出宮殿,看着已到了暗黑結界處的魔保,頓時大笑,“小子,還是不要離開的好,這一出去,萬一魔主來到凡界,你就死定了。”
驚恐的往回走,魔保垂頭喪氣的樣子讓亞嘶的心裡升起了同情之心,便不再理會,轉身回了宮殿。
驚訝於亞嘶的行徑,雪地上的人羣一個個驚懼萬分,心裡直打着小鼓,各自爲着自己的多事而懊惱。
暗黑結界處的魔保此時已是喜極而泣,嘴裡大聲地呼喊着,“我自由了,我終於自由了。”
隨着身形的再次飄飛,魔保奔到了同伴的身旁,看着一個個依然被禁錮着的他們,魔保大笑,“原來被你們誣陷還有這等的好事。”
魔海的眼中頓時迸出了兩道怒火,似乎有着要把魔保吞吃下腹的感覺。
不再害怕這個還被禁錮着的傢伙,魔保轉身在雪地上輕快的奔跑着。
美麗的綠洲此時正被藍天白雲所籠罩,美麗的湖水中不時倒映出天空的色彩。一陣微風吹過,瞬
間吹皺了平靜的湖水。
身形仰躺在湖水中的綠樹仙,視線隨着身邊透明的魚兒的遊動而移動。
草叢中的葉兒輕擡腳步,慢慢的走到岸邊,望着湖裡這般愜意的景色,頓時有了心曠神怡的感覺。
湖裡的綠樹仙感應到了這兩道柔和的目光,睜開雙眼,望向岸邊。
葉兒美麗的臉龐此時已掛滿了笑容,綠樹仙連忙起身飄到岸邊,“葉兒,有事找我嗎?”
“沒。”葉兒輕笑,“只是在草叢裡悶得慌,出來透透氣。”
驚訝於這個天天只知道睡覺的仙子也會有悶的感覺,綠樹仙迅速的召喚着正在果林裡嬉鬧着的精靈們。
看着一個個精靈從果林裡奔出,葉兒頓時急了,“我並不是因爲無人陪而覺得悶,只是想走走而已,這些小傢伙和我一起玩耍,會把他們悶壞的。”
輕笑的搖頭,綠樹仙正要回話,一羣精靈已飄到了他們的跟前,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
被這嘈雜的聲音嚇到,葉兒急衝衝的逃向遠處,瞬間便又沒入草叢裡,不運目望去,便已看不到她的身影。
“葉兒姐姐怎麼跑得這麼快?”精靈們一個個露出詫異的神情,鬱悶的問道。
看着眼前的情形,綠樹精嘆了口氣,並不回答精靈們的話語,徑直飄回了湖裡。
窩在湖裡,看着一羣羣透明的魚兒依然還在恣意的流遊趟着,綠樹精很是糾結,心想,自己本是一番好意,卻不曾想會讓仙子這般的恐懼。
不再愜意的內心讓綠樹仙已無法放下心,專心一致的觀賞着眼前溫馨的美景,身形迅速的沉向湖底,感受着水底深處的氣流。
高山處,鰈花叢中,顏朵正窩在一簇簇的鰈花裡輕快的採摘着。
一會兒功夫,手裡已是滿滿的一束,顏朵直起腰,歡快的走出鰈花叢,往茅屋走去。
突然,另一個山頭上一道奇怪的目光朝她瞄來,出於本能的反應,顏朵擡起頭,瞬間一道意念已飄向這個山頭。
一個長相十分彪悍的魔物此時正站在一棵樹下傻傻的對着她行着注目禮。
感應到了他內心的淫意,顏朵皺着眉頭,徑直走進茅屋。
當她再次走出時,山頭處的魔物已不知去向,顏朵有些驚訝,但卻也沒有在意,轉身又回了茅屋。
當她和鋰魚精插好了滿屋子的鰈花後,玄宇的身形已快步走來。
伸手輕輕摟過還窩在一簇鰈花前的顏朵,輕笑道:“朵兒,有想夫君嗎?”
雖然這對於他們來說,這句話已是老生常談,但看着就站在身旁的鯉魚精,顏朵還是有些羞澀,頓時紅了的臉頰就象是蘋果一般,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去啃一口。
驚訝於顏朵的羞澀,玄宇忍不住擡頭望了鋰魚精一眼。
識相的鯉魚精連忙低下頭,快步離去,轉眼間,便已沒入了鰈花叢裡。
茅屋裡的夫妻二人一陣親暱後,顏朵突然間想起了在另一個山頭上的魔物,連忙問道:“宇,你回家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長相很是彪悍的魔物?”
玄宇一臉的詫異,從不曾聽過妻子談起男人的長相,但今天卻突然間問起了自己,心中帶着的些許醋意,讓他不經過大腦便開口問道:“你竟然讓一個陌生男子進我們的家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