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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找到了,她們躲就在裡面!”
儘管魏瑩姐妹極力躲藏,但還是被魏家的下人給發現了。
魏總管聞言一招手,立刻有七八名魏家下人跟着他朝那間教室走去,當他在緊閉的窗戶外看到縮在一角抱成一團的的魏瑩魏璧時,嘴角不由浮現一抹陰冷的笑意。
“把門給我撞開!”魏總管揹負雙手手立與學屋門前,隨着他一聲令下,手下的僕人二話不說對着教室大門就是一陣亂踹。
隨着一聲巨響,緊閉的學堂大門被硬生生踹開了,魏璧魏璧嚇得驚叫,門外的魏總管冷笑一聲,和邊上一個提着盒子的下人緩緩步入學屋之內。
“見過兩位小姐,你們可讓我好找啊。”
魏總管見到縮在在牆角的魏家姐妹,面色陰冷地作揖行禮道。
魏瑩顫聲求着冷總管說道:“魏叔叔,求求你,放過我們姐妹倆吧,你就當我們已經死了可好?”
魏總管搖搖頭:“兩位小姐,你們應該明白,出了這種事,族內是不可能放過你們的,老爺親自交代讓我送兩位小姐上路,這樣既能保全家族的聲譽,又能讓後人記得魏家兒女是何等的貞烈……”
話畢,魏總管手一揮,身後一名魏家下人立刻將一個盒子放到魏瑩魏璧面前,隨後打開蓋子,內中赫然呈現兩條白綾和一盛酒的瓷壺。
兩女一見嚇得的驚哭起來,只見魏總管慢慢走到她們跟前,俯下身子說道:“兩位小姐,你們選一樣吧,不過在下建議你們還是飲下那鴆酒,這樣你們可以死的毫無痛苦……”
“魏叔叔,我求求您,瑩兒自小到大就沒求過您什麼事,就一次,放過我們姐妹好不好?求求您了!你就和我爹說我們已經不在人世了,我給您磕頭了,求求您了……”說完,魏瑩當即跪下不住給魏總管磕起頭。
“魏叔,我才十六,不想這麼快就死,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我真的真的不想死……”一旁的魏璧也哭的如同一個淚人,跟隨姐姐一道將頭嗑咚咚直響。
魏總管看着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小姐如今不斷在自己腳前匍匐跪拜,不由冷哼一聲說道:“放過你們?我如何跟老爺交代?老爺現在就在遠州城內,我一舉一動他又豈能不知曉?小姐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喝下毒酒,也好去的體面一些,否則別怪我對你們動粗了……”
“爹在遠州城?”魏瑩一聽,頓時心下一驚,忙道:“我要見我爹,我親自去和他說,我不信我爹見到我還會這般狠心……”
“放心,我會帶你去見老爺的……”魏總管陰寒的說道,“不過是帶你們的屍首回去見他。”
“姐姐!”魏璧此時已經快徹底崩潰了,抱住一旁的魏瑩大聲哭起來,“我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啊……”
“妹妹!”魏瑩也緊緊抱住魏璧大哭起來。
魏總管見她們沒半點自盡跡象隨即起身,手一揮退後幾步,隨即身後幾個下人衝上前將她們姐妹強行拉開。
“妹妹……”
“姐姐……”
魏瑩魏璧緊握的手掌在魏家奴僕的拉扯下慢慢被分開,兩人發出驚悚的呼喊。
一名奴僕取過一條白綾望了眼雙手被兩名下人制住的魏璧一眼,隨後眼中冷光一閃,將白綾套在她脖子上,開始慢慢用力朝兩邊勒緊,頓時魏璧雙目圓睜,整個身體雙腿不斷在地板上扭動掙扎起來。
“妹妹……”
魏瑩眼見魏璧要遭遇不測,不顧自己雙手被制,竭力呼喊,然而下一刻,只見魏總管端着一杯酒水到她跟前。
“小姐,這就是命,你們就認了吧……”
魏總管說完,不等魏瑩開口,就用手鉗住他下頜,將她嘴吧分開,不顧她驚懼眼神,將酒杯慢慢向她嘴裡探去。
“嘭!”
“啪啦……”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魏總管手腕一麻,吃痛之下酒杯掉落地板上摔的粉碎。
同時正在勒緊魏璧的那名奴僕此時也被一件重物砸中腦袋,當場昏死過去。
“咳咳咳……”魏璧剛從窒息之中回過神來,正不住的咳嗽。
“什麼人,膽敢阻擾魏家辦事!活的不耐煩了麼!”魏總管見自己執行家法被人破壞頓時怒不可遏,猛然間看到學屋窗外站滿了人,只見門口處,一名不過二十的年輕人一臉陰冷的望着他們,身邊還有一名肩披雪絨披風十分靚麗的女孩正一臉憤怒地望着自己,正是劉策和宋嫣然兩人。
“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在本將軍治下的學堂裡肆意行兇!來人!拿下!”
那年輕人一聲令下,立馬一個斷臂的將領帶着幾十名保安司士兵,從劉策和宋嫣然兩側魚貫而入,不由分說將魏總管和他身邊八名下人一陣拳打腳踢,然後按在地板之上開始捆綁起來。
“將軍……”
魏瑩魏璧一見劉策到來,驚喊一聲,連忙爬到他身邊以求庇護。
宋嫣然看了魏瑩魏璧一眼,心下嘆息一聲,俯下身子將她們扶了起來,然後替魏璧整了整額前凌亂髮絲,一臉關切地安慰道:“別怕,現在沒人會傷害你們的,壞人都已經被抓住了……”
魏璧擡眼看了眼這個和自己芳齡相仿的女孩,只見她那種動人俏臉上滿是關愛之色,眼中清澈不帶一絲雜念,頓覺心下寬慰,止住了顫抖的嬌軀。
魏瑩見到這女孩再看一旁的劉策,頓時明白了這女孩應該就是宋文奎的庶女宋嫣然,見她比自己姐妹都要靚麗,在慶幸自己躲過一劫同時心下又是一陣失落,有這麼清純可人的女子伴在劉策身畔,自己怕是沒希望了……
那魏總管被按在地上,加之魏老爺交代的事沒辦成,頓時氣的大吼:“劉策!你不能動我,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趕緊將我們放了,然後把那倆女人交給我,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潘綸,掌嘴!”劉策對這種我爹是xx,我家背景xx的說辭沒半點興趣,見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敢自恃身份,頓時命保安司首任司長潘綸給他點教訓。
“遵命!”
只見劉策身後閃出一名魁梧的獨臂將領,正是之前在對陣胡奴中失去一條左臂急欲尋死的潘綸,回到漢陵後被劉策任命爲新設保安司首任司長之位,專門負責治安秩序這一塊。
“嘭!”
潘綸來到魏總管面前,讓身旁制住他的兩名士兵將其身子擡起,然而二話不說就是一拳打在他左臉上,頓時兩顆帶血牙齒從魏總管嘴巴里飛濺出來。
“劉策,你敢打我,我……”
“嘭!”
魏總管捱打後,滿嘴鮮血正欲威脅,不想潘綸反手又是一拳砸在他右臉上,立馬又有兩顆牙齒飛了出來,兩邊的臉頰已經腫的跟饅頭一樣大小。
“我……”
“嘭!”
眼見魏總管還要開口,潘綸又是一拳砸在他左眼眶上,頓時他覺得眼前金星飛旋,感覺整個人都搖擺起來……
三拳下來,魏總管總算老實了,他知道再開口的話沒準今天就會被活活打死,索性閉着嘴巴,等熬到回魏老爺地盤再做計較,還能轉動的右眼死死盯着潘綸。
“還敢看!糙!”
“嘭!”
潘綸見魏總管這眼神,怒極之下對着他右眼又是一拳,這下潘綸面上徹徹底底被鮮血覆蓋,整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邊上的下人看到潘綸這般兇殘,頓時嚇得不敢發出半點聲響,深怕步上魏總管後塵。
眼見魏總管沒了脾氣,劉策冷笑着上前一步,拍拍潘綸肩膀,潘綸行了一禮站在一旁。
只見劉策對着魏總管不屑的說道:“聽着,不管你什麼背景,哪怕是皇親國戚,到了本將軍的地盤也得給我老老實實趴着,你們居然敢在漢陵行兇,我看是活膩了……”
話畢,劉策對潘綸說道:“把人交到量刑司,那些嘍囉就以殺人未遂處理,眼下正值用人之際,就拉配礦場做苦力二十年恕罪,如有懈怠,加刑處罰。”
說完又看了眼魏總管,說道:“我懷疑此人可能是胡奴細作,交給情報司好好審訊,讓量刑司配合偵辦!”
潘綸聞言,對着魏總管冷笑一聲,已經把他看成死人一般。這被情報司盯上的人,基本和死人無異,更何況情報司和量刑司對重犯的逼供手段可謂是殘忍至極,如有必要完全能黑白顛倒,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得屈服下來。
魏總管一聽,頓時嚇的魂不附體,那些下人他倒無所謂,可通奴這麼大的罪狀換誰都擔當不起,一旦被定罪,就算魏家族長來了也救不了自己。
“大人,將軍,小的冤枉啊……”魏總管此時終與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斷對劉策哀求道。
然而劉策根本沒理會他,而是走向宋嫣然身後,環手到她脖頸前替她緊了緊身上披風,防止她着涼,宋嫣然感覺到劉策的動作,心中暖意綿綿,暗道這木頭這趟遠門回來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魏總管眼見這一幕,頓時瞟向魏瑩魏璧,與是連忙對她倆懇求道:“兩位小姐,我是混蛋,剛纔是我不對,求求你們替我跟將軍說句話啊,念在我自小照顧你們長大的份上求將軍饒我一命吧……”
魏璧聞言,頭埋在宋嫣然胸前,宋嫣然輕笑着拍拍她的腦袋,魏瑩則是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理會他。
“魏……”
“咔擦……”
魏總管正待再喊,潘綸則是抓住他的下巴,然後用力一扭卸了下來,止住了他繼續呼喊,然後命人將這些人給帶離了學堂,往量刑司所在辦公處走去。
見歹人都已經被潘綸帶走,劉策來到魏瑩魏璧面前說道:“讓兩位授師受驚了,這確實是在下思慮不周,即日起本將軍會加強學堂等地安保,保證這種事情永不發生。”
魏瑩點頭對劉策謝道:“今日若不是將軍趕到,恐怕我姐妹就……”說到這兒她眼淚僕朔般流下臉龐,想想還是有些後怕。
劉策不再安慰她,而是徑直走到那壺毒酒面前說道:“男人不能保護女人,卻讓女人去承擔這種罪果,真是豈有此理!”
話畢,劉策拔出腰間寶劍一劍將哪壺毒酒劈成兩半,但見這把寶劍八面開刃,正是工匠坊製作的新式兵刃——八面漢劍!
魏瑩魏璧望着劉策,聽着適才那番話不由目瞪口呆。
宋嫣然則是看着他的背影,臉上浮現甜美的笑靨,眼中溫柔閃爍:“這個男人,真的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