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兩更,不過字數沒少,還是萬字更新,大家看得愉快,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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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彭玉用力的掙扎,然而卻掙不過錢太鐸的大力。十幾秒鐘之後,女人屈服了,一點點的嗚咽着,雙手環上了對方的脖子。
兩個人,在數十人的注視之下,當場熱吻了起來。
錢太鐸的大舌探了出去,撬開對方緊閉的牙關,去尋找彭玉溫潤的口腔裡那條小香舌,這一刻,彭玉的心情是緊張而複雜的,她在害怕,所以她要躲閃,努力不讓錢太鐸捉到自己,只是,三五次的進攻,她就宣告全線失守,滑膩的舌尖被對方逮了個正着。
一點點苦澀、一點點鹹,那是彭玉眼淚的味道,錢太鐸盡情的品嚐着,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他能感覺到彭玉的抗拒,甚至在她捉住對方舌頭的瞬間,她還在他的背上捶了兩下,那力氣,就和撓癢癢沒什麼分別。
不遠處,秦瀚和劉勳坐在車中,看着大街上突然上演的激情戲。良久,秦瀚搖了搖頭道:“走吧,這事看來是成了。”
劉勳蹩蹩眉頭,頗有些不爽。
錢太鐸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在他和對方交往的過程中,知道這個人懂得進退,人情世故也比較老練,而且心地很正,不是那種明裡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的小人,這也是爲什麼,錢太鐸能夠融入到他們的那個小圈子裡的原因。
如果是個心術不正之人,或許一兩次還能滿混過關,時間久了,卻不免讓人發覺異常。這一點,以劉勳的眼光,自然知道錢太鐸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這個男人啊,太花了吧……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是宜都市華興集團董事長的女婿,後來在信州見到,卻和袁憶小丫頭在一塊兒,現在倒好,忽然又殺出一個彭玉來,數一數,和他有關係的女人就有三個了。怎一個花心了得!
他們那個圈子裡的傢伙,倒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羅彥環大哥結婚之後,和嫂子一直是模範夫妻,魯雄也有一個未婚妻,年底就快結婚了,至於張雲生、樑靖、文亞東、黎萱和他劉勳,都還是單身,卻誰也沒有去找個對象搞曖昧,他們的圈子裡,對這些似乎並不怎麼重視。
當然,這其中有一個理由,讓大家都顧忌着不怎麼願意去談戀愛,那就是大家族的婚姻,往往由不得他們自己做主,現在即使吧戀愛談的再轟轟烈烈又能如何,到了結婚的時候,家裡長輩一聲令下,還不得乖乖的聽命。
只有錢太鐸的出生和他們不同,他是土根出生,沒有大家族的約束,想愛誰就愛誰,完全由自己做着。
這一點,劉勳很是羨慕,同時也對錢太鐸的行爲很是不恥。
“花心男,總有一天,會被女人在街上用內褲追殺至死!”狠狠詛咒了錢太鐸一番,劉勳開着車揚長而去。
場中,作爲男女主角的兩人,一口氣吻了近十分鐘,這纔不舍的分開。
彭玉的臉頰通紅,滿是醉人的神色,看向錢太鐸的目光,帶着羞澀、喜悅、惱恨和其他複雜的情緒,一時表情頗爲精彩。
不過錢太鐸卻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滿滿的甜蜜,心想這一回老子終於做對了,管他孃的愛情,愛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吧。
彭玉愛他,而他也捨不得這個女人,事情就是這樣。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他在心裡打定了主意,這輩子,他不會放這個女人離開了,除非對方厭倦了他。
擡起頭,看了看四周的路人,圍觀衆轟然“哦”了一聲,四散離去。錢太鐸分明的看見這些傢伙神色興奮的交頭接耳着,說着他和彭玉之間的事。
不用猜,明天關於彭玉的新聞就會傳遍整個大樓,成爲人盡皆知的新聞。
不過錢太鐸是懶得管這些了,他就是要讓這裡的人都知道,彭玉是他的!從今天開始,只屬於他一個人,誰要是想追求,先過了他這一關再說。
過了許久,錢太鐸纔想起這次過來的正事。
回頭去看劉勳和秦瀚,這兩個傢伙竟然已經悄悄溜了,惹得錢太鐸一陣鄙視。不過這樣也好,他還覺得現在就跟彭玉提王大豬的事,有些破壞氣氛呢,於是低聲問彭玉道:“跟我走吧。”
彭玉白了他一眼,輕輕點頭道:“嗯……”
拉着女人的手,錢太鐸開始尋找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道:“我是和別人一起來的,現在可沒有車回去……”
彭玉噗嗤一聲笑了,拉着他來到街道另一邊的地下停車場,上車,開車,和袁憶相同的凌芷轎車駛入了莽莽的車流之中。
“去哪?”彭玉低聲的問道。
錢太鐸剛想說去他家,卻想起自己房間裡還賴着一個蘇晴,這時候回去,兩個女人只怕會直接撇下他開始掐架,於是想了想道:“去你那兒吧,我認認門,免得以後找你找不着。”
彭玉點了點頭,並不說話,開着車拐入了另一條大街。
二十分鐘之後,凌志小車駛入了一個高檔住宅小區,錢太鐸隨着彭玉下車、上樓,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很是靜謐,不過從下車開始,兩人的手就一直緊緊的拉着,這樣的靜謐,只會讓人覺得甜蜜,而不會尷尬和冷場。
進屋,開燈。
暖暖的燈光照得錢太鐸的心也跟着一起溫暖,但是放眼望去,整個屋子裡,除了必備的桌椅之外,幾乎沒有別的傢俱,顯得無比空曠,愣是在暖色的燈光之中,平白生出一股孤寂和冷漠來。
錢太鐸心中一嘆,彭玉在這裡的生活,比以前在宜都一個人住的時候,還要清冷啊……
他知道,這種情況,基本取決於女人的心,當心裡冷了,周圍的環境也就會隨之而冷,不會有心思去佈置居處,就和彭玉現在的房間差不多,幾乎找不出多餘的東西,更不要說比較女性化的一些裝飾了。
心裡也更決定,以後,不會再讓她這樣孤苦一人了。
兩人就像以前在宜都的時候一樣,一起去廚房準備飯菜,不需要言語,一切盡在不言中。當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之後,彭玉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爲錢太鐸和自己各斟了一杯。
叮——!
酒杯相碰,女人終於開始說話了:“你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好嗎?”
錢太鐸搖了搖頭,伸手摸索着彭玉的手背:“不是做夢,我就站在你面前,無比的真實。”
彭玉滿足的點了點頭,仰頭一口氣把酒喝乾,然後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說道:“我把自己灌醉了,後面的事就交給你了,如果明天早上醒來,你還在我身邊,那我就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說着又把這一杯也喝了下去,錢太鐸哭笑不得,她這個反應,有點太飄渺了吧。
不過他很是理解彭玉的做法,因爲恰恰是這樣,才更顯了他在對方心裡的重要性。在宜都的時候,雙方都在壓抑着自己的感情,一直到他的“死”,才終於讓這種感情釋放了出來。
最近一段時間,彭玉都極爲沉淪,她把自己又重新封閉了起來,眼裡、心裡再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人,在公司裡,她故意戴了一副黑框眼鏡,遮住了自己大半的魅力,在其他員工的傳說中,她更是個不近人情的老巫婆、老處女。
這些,都是她在失去錢太鐸之後,忽然發現的,她幻想着有一天,如果兩人還能重逢,她要把以前一直壓抑着不敢做、不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所以,此情此景,纔會讓彭玉如墜夢中,感到極不真實。
她害怕這是一場夢,醒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他害怕在夜半黑暗的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空空蕩蕩的,靜得人心裡發慌。
這個時候,她只想灌醉自己,讓自己在夢中狠狠的放肆一回,這樣即使明天醒來,一切又歸於遠點,她至少還有一個美麗的夢可以回味。
一杯酒,又一杯酒。
錢太鐸看得心疼,連忙給她夾菜,可是這女人看都不看,只是一直喝着,於是錢太鐸怒了,走到對方身後,一手擡起她的下巴,把一筷子菜喂到她的嘴裡,女人這才乖順的吃了下去。
“我還要。”彭玉擡起頭,淚眼汪汪的說道。
錢太鐸無言,只得又夾了一筷子,彭玉乖巧的張嘴吃掉,意猶未盡。
於是整個一頓飯,就在錢太鐸不斷的夾菜,彭玉不斷吃菜的過程中結束了,到了後來,彭玉空着肚子喝下的幾杯酒開始發揮作用了,酒勁上來,立刻變得迷迷糊糊,摟着錢太鐸的脖子不鬆手。
錢太鐸無奈,顧不得自己沒吃什麼東西了,把彭玉搬到牀上,艱難的爲她蓋好被子,卻見這女人仍舊不撒手,最後,錢太鐸也只得和衣倒在牀上。
女人的氣息帶着淡淡的酒味,眼神朦朧而曖昧,癡癡地看着錢太鐸,像是要把他這副面容鐫刻到心底似的。
氣氛漸漸的曖昧起來,錢太鐸湊近彭玉,在她溼潤而殷紅的脣上吻了一下。
下一刻,有如火山爆發一般,彭玉的動作猛的變得激烈,胡亂的湊上來,和錢太鐸激烈的吻着。
脣齒交纏,不斷髮出滋滋的聲響,過了一會兒,彭玉開始發出“嗯嗯”的輕哼,錢太鐸也是慾火上涌,反手按在彭玉豐腴的臀上,揉捏着。另一隻手,則攀上她的胸前,這是一對比蘇晴還要雄偉許多的高峰,作爲成熟的女人,彭玉的身體更加的豐腴飽滿,也更能勾引起男人的情火。
不多時,錢太鐸的手不再滿足於簡單的撫摸|揉捏,開始脫掉彭玉的衣服,只是,這時候女人的聲息反而漸漸弱了下去,當他把彭玉剝光成一隻小白楊的時候,這女人終於醉意上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居然睡着了……
錢太鐸箭在弦上,這時候卻找不到地方發射,苦笑着倒在彭玉一邊,艱難的忍着。
過了片刻,彭玉翻了個身,又摟住錢太鐸的胳膊,豐腴的身體緊緊貼着他,讓錢太鐸更加的煎熬。可是,見對方帶着甜蜜笑意的面容,妖媚中帶着幾分疲憊,錢太鐸最後也沒有獸性大發把她辦掉。
似睡非睡的躺了半個多小時,心裡那炙熱的烈焰終於消退了些,只是和彭玉身體仍舊接觸着,下面那東西總是不聽使喚,高昂着頭,向主人展示着它的倔強和永不屈服。
“小男人,不要離開我……”忽然,睡夢中的彭玉輕聲的嘟囔了一句。
錢太鐸心裡一顫,這個女人,真傻啊。
…………
一夜過去,第二天清晨,當錢太鐸被陽光刺醒過來,就看到懷裡的彭玉正定定的看着他,一瞬不瞬,眼神專注無比。
“醒了?”錢太鐸問。
彭玉點了點頭道:“早就醒了,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叫醒你。”她在錢太鐸懷裡動了動,伸出手臂抱住錢太鐸,感嘆的道,“原來真的不是夢,真好。”
錢太鐸笑了一下:“當然不是夢,你摸摸,真實得很呢。”抓起彭玉的手,在自己臉上摩挲,他臉頰的輪廓,就都映入彭玉的手裡。
彭玉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幽幽睜開眼睛道:“果然是真的,不過,你現在這樣和我在一起,不再顧忌你的女朋友了嗎?”
錢太鐸搖了搖頭:“不是不顧忌,而是昨天忽然想通了一些問題。彭姐,以後你是我的,我不會放你離開了。”
彭玉抿嘴一笑:“咦,醒悟了?我還以爲,只要問起你的女朋友,你又會退縮了呢……不過這樣你就把難題推給我了呀,我們現在這樣了,以後我怎麼去見之淇?”
“什麼這樣了?”錢太鐸詫異的問。
“嗯,沒有那樣麼?”彭玉紅着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錢太鐸,兩個人都一絲不掛的,錢太鐸瞬間就明白了她指的是什麼。
無語……
錢太鐸哼了一聲說道:“昨晚上有個女人連飯都沒吃,就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灌酒,結果等我在牀上把她剝光了之後,她卻稀裡糊塗的睡着了,你說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彭玉不服氣的道:“可是明明就有。我都還記得,你個臭男人,做了還不承認,有你這樣的麼……”
錢太鐸那個冤枉,他要是真的做了,至於不承認嗎?反正現在和彭玉的關係已經挑明瞭,即使承認了,也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可是,沒有做就是沒有做啊,他昨晚忍得那麼辛苦,這時候,怎麼肯輕易給自己背上一口黑鍋呢?
想了一下,試探的問道:“彭姐,你昨晚是不是做春夢了?”
彭玉正想否認,眼珠子轉了兩轉,忽然臉蛋就紅了起來。早晨醒來的時候,她還記得昨晚和錢太鐸抵死纏綿的情景,一直也以爲在她喝醉之後,兩人肯定什麼都做過了,並沒有想過記憶裡的場景會是個春夢。
此時,從錢太鐸的反應,以及自己對當時情景的回憶,這才發覺記憶裡許多東西頗不真實,虛幻飄渺一般……
難道真是春夢?
彭玉大窘,這回糗大了。
她臉頰火熱的發燙,忽然不敢看錢太鐸了,猛的一個翻身,腰間使力,就把自己翻成了背對錢太鐸,被子往頭上一蒙,再也不說半句話。
錢太鐸開懷大笑,以前他總是被彭玉調戲,這一回見面,終於一口氣找回了場子。這件事情,可以說比他以前所有的糗事加起來還要更糗……
見彭玉鴕鳥般埋着頭不出來,錢太鐸笑了一會兒,也不好意思繼續笑了,從後面抱住彭玉的腰,說道:“彭姐,你不用害羞了吧。做和沒做,都是差不多的……”
他的意思是,做與不做,兩人關係都已經確定了,這是差不多的,可惜落到彭玉耳中,這話就變成了做與不做,在某個方面都是差不多的。
她咬了咬牙,忽然扭頭髮飆道:“當然不一樣!你還笑,再笑就把你踢下去!”
錢太鐸埋首吻住她,彭玉哼哼了半晌,終於不再羞惱,而是閉上眼睛細細的享受起來。親吻,上牀……
這樣的事情,她很多年都不曾有過了,當年少女般的青春意動,幾個月之後愛情就猛的幻滅,後來她就一直獨身,連許多成熟女人空閨寂寞的自|瀆都不曾有過,上一次在宜都,若非理智控制,早就對錢太鐸獻身了,這一回,細細的親吻之中,情|欲漸漸被挑了起來,忽然下面就洪水氾濫一般,春|情勃發。
“小男人,我要……”彭玉鼻息急促,帶着哭腔說道。
錢太鐸昨晚憋了一夜,早上一直是一柱擎天,這時也忍不住了,翻身而上,將彭玉豐腴而不失彈性的身體壓在身下,輕輕一挺,下面就進入了一個溫暖溼潤的所在。
“嗯……”彭玉皺了皺眉,過了片刻,她擡起頭看着錢太鐸,眼神裡都是鼓勵。
於是,在這個初夏的早晨,一個高檔別墅小區的某個房子裡,正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做着一些男人女人都愛做的事情,柔軟的大牀輕輕搖晃着,伴隨着低低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最終交織成一曲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交響曲……
雙方的氣息漸漸變得猛烈,動作越來越快,許久之後,突然一聲帶着哭腔的女聲穿透窗戶,驚起外面樹枝上早起尋食的數只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