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GOOOOOOOOOOOOOOOAL!Sirius Black!!!哦!是的!又是Sirius Black!我們的Hero Black(英雄布萊克)!!!」解說員的嘶吼聲響遍了整個Quidditch球場,所有球迷都從座位上站起來,舉起雙臂,歡呼着組成了浪潮,爲勝利慶祝!「蒙特羅斯喜鵲隊620:60領先阿波比飛箭隊!!現在距離開場僅僅過去了四十五分鐘!你能相信嗎?親愛的喜鵲們!我們的得分王Sirius Black又一次創造了歷史!他打破了由Benjamin Peress①保持了十七年的記錄!成爲了單場得分最多的追球手!截止到剛纔的那粒進球,他一共得到了490分……哦不!GOOOOOOOOAL!!!球又進了!!!是500分!!他得到了500分!!!」

球場天頂上的虛空中,幻化出了Sirius剛纔進球的場景——他幾乎和飛天掃帚溶爲了一體,長袍在空中翻飛着讓他右手中環抱的鬼飛球若隱若現,他同時飛出S形路線及倒空翻繞過兩名對方強壯的擊球手,以及一個追球手的衝擊阻攔,獨自一人闖入到得分區中,已經慌了神的守門員只來得及護住身後的兩個球門,卻不及防地發覺Sirius的手臂略微地向最遠處的球門方向伸展,於是假動作騙過了守門員的眼睛,鬼飛球被精準地投入到中央球門中!

「五百分!!五百分!!」觀衆席上,和小Harry並排站着的小Ron手舞足蹈地在座位上躥下跳,「耶!Sirius萬歲!!」他猛地抱住了身邊的Harry,拉着他的胳膊蹦來蹦去,「Sirius萬歲!喜鵲必勝!!」

「昨天你還在說查德理火炮隊會多得聯賽冠軍!Ron!」Harry咬牙切齒地想要把紅髮男孩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撕下去,但是完全沒能起作用。

雖然他比上一輩子要高出一個頭,不再是同齡人中小不點一樣的存在,但是比他更加壯實的Ron顯然繼承了Weasley家的優秀基因,從小就是個高個兒。Harry無論如何增加食量或是加強鍛鍊,都是一副風吹就倒的瘦弱樣子,年幼時嬰兒肥消退後,就是個讓Sirius心疼到骨子裡去的小小美少年。

「哦!Sirius做起了他的招牌慶祝動作!他做出了一個乾淨利落的閃電飛行!表示這粒進球依然是獻給他的教子——救世主Harry Potter的!」解說員喋喋不休地用沙啞的嗓子喊話,讓兩個孩子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天上。

頭頂,光輪公司爲蒙特羅斯喜鵲隊隊長專門設計的掃帚留下的青色閃電圖案還在空中閃耀,絢麗地在夜幕的映襯下奪人心魄,而它的製造者正停在魔法護罩外,衝着Harry揮動手臂,是燦爛大笑着的Sirius!

Harry顧不得差點暈過去的Ron——因爲天頂的大屏幕上出現了兩個男孩的樣子——撲到了欄杆上,大叫着恭喜自己的教父:「太棒了!Sirius!你真是太棒了!」

「哦!別!Harry!快回去!」Sirius被他突出來的身體嚇了一跳,連忙讓Harry回到貴賓包廂的座位上去,免得他像第一次現場觀看自己的比賽時那樣,掉出了護罩外——魔法只能阻止場內的球及球員不會破壞觀衆席,而攔不住觀衆席上的動作——千鈞一髮之際被Sirius接住,把他的教父嚇得整整一天都抱着教子不肯放手。

也因此,整個魔法界都知道了這對Quidditch狂熱愛好者的教父子之間感情深厚,密不可分。每一場Sirius Black的比賽,Harry Potter都必然會到場觀看;每一粒Sirius Black的進球,都是獻給Harry Potter的禮物。

「我不會再那麼傻了!」Harry嘟囔着,但還是按照Sirius的話,後退了幾步,盯着教父傻笑起來,即便知道Sirius遲早有一天會成爲破紀錄者,可是當見到成爲了銘記在Quidditch歷史中的Sirius本人時,剛纔還冷靜異常的心臟突然激烈的搏動起來,馬上就要跳出胸腔來。

「讓我去解決掉他們!」Sirius回以一個帥氣的飛吻,大笑着飛回了場中,「回家後咱們再慶祝!」

幾乎感覺到那個吻劃出一道弧線貼上了自己的臉頰,Harry的耳朵紅得發亮:『又是這樣……』九年的時光,讓這個熱情奔放、沒有絲毫黑暗面的Sirius Black漸漸地替代了Harry心中曾經的教父的形象——那個困苦中仍然堅忍不拔,枯瘦滄桑的、永不放棄的戰士——深深地鐫刻在了他的心中,成了血脈相連的最真心的牽掛。

有時候他也會想,曾經的記憶是不是一場Merlin開的玩笑。這樣如同恆星般燃燒着的Sirius,絕對不可能被當做罪犯、羈押在了Azakaban整整十二年之久。

看看他的真摯的笑容,瞧瞧他明亮的眼睛,Voldemort的恐怖陰森也無法讓他染上哪怕一絲一毫的污跡。

連被他數次擊敗的對手都說,Sirius Black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以及技術超羣的運動員。還有人說,他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Sirius的蒙特羅斯喜鵲隊戰袍是通體黑色,唯獨背後的『7』號和姓氏『Black』用白色醒目的標出,和其他隊員黑白相間條紋的戰袍不同,只因爲他是隊長,也是全隊的精神領袖——能撕裂一切防守陣型,擊破所有無畏的攔截,讓鬼飛球洞穿對手的球門。

這句出自前任Ballycastle Bats(巴利卡斯蝙蝠隊)隊長、Northern Ireland(北愛爾蘭)最成功的找球手Collins Golem在解說中的形容,成爲了Sirius至今爲止最響亮的稱號——『Black Flash(黑色閃電)②』。

要知道巴利卡斯蝙蝠隊的戰袍除了胸口上猩紅色的蝙蝠外全是黑色的,作爲最傑出的Quidditch運動員之一的Golem卻把這個綽號送給了Sirius,不僅僅是因爲他的速度快如閃電、他的避讓敏捷如閃電、他的果決狠戾如閃電,也是因爲Sirius在慶祝時每次都會沿着閃電狀飛行,象徵着救世主Harry Potter最爲人所知的傷疤的模樣——代表着戰勝了死亡的力量。

「比賽結束!!蒙特羅斯喜鵲隊獲勝!比分最終定格在790:180!多麼賞心悅目的一場比賽!感謝蒙特羅斯喜鵲隊及巴利卡斯蝙蝠隊的所有隊員!讓我們站起身來!喜鵲們和蝙蝠們!爲我們的隊員們送上最熱烈的掌聲!」

解說員在Sirius的隊友,有一頭金髮的美女找球手Cecilia Bareth(塞西莉亞巴瑞斯)在草皮上抓住金飛賊後,立刻尖叫起來,就連裁判的口哨聲都被他的『Sonorus(聲音洪亮)』掩蓋了過去。

蒙特羅斯喜鵲隊的球員們紛紛騎着掃帚飛向了休息室的方向,他們的功臣隊長已經降落在了那裡,一邊衝着瘋狂的球迷們揮手示意,一邊撿起扔進來的鮮花,還有閒情逸致地抽出一朵盛放的紅玫瑰,深深地嗅上一回。

「哦!老大!你簡直神了!」守門員Isaac M Whitley(艾薩克 M 懷特利)跑過來,用他厚實的肩膀撞了Sirius的胳膊一下,他足足有七英尺高,光頭閃閃發亮,門牙在四年前被遊走球粉碎了之後,他鑲了兩顆純金的上去。

「可不!」擊球手Ben Hurricane(本哈瑞肯)和Henrietta Desplat(赫莉埃塔德斯普拉),應和着Isaac的話,雙手舉起自己的掃帚,像中世紀騎士一樣走在Sirius兩邊,作出護衛者的模樣,「哦!我們的黑暗之神!」

另外兩位追球手,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的Maria T O’brien(瑪利亞 T 奧布萊恩)擁抱了Sirius,矮個子的男巫Calvin Siegel(卡爾文席格)拾起了隊友們擁抱時掉在地上的隊袍,和妻子Cecilia一起微笑地看着他們。

當他們走到休息室門口時,一個灰色短髮的男巫衝了出來,差點撞上Sirius的胸膛。筆挺的西裝在奔跑中微微褶皺,和他的髮型以及兩耳上數個銀環非常不搭調,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不到二十歲的大男孩偷了父親的衣服,那雙明亮的天藍色眼珠緊緊盯着Sirius不放。

「Griffith?」喜鵲隊的七個巫師奇怪的看着他們的教練,Griffith Moore(格里菲斯摩爾)③,驚訝於這位娃娃臉的三十五歲男人竟然一本正經地穿上了正裝。

「我的老天!」可是一開口,他濃重的Scotland(蘇格蘭)口音仍讓人想要發笑,「你們都在幹嗎!」

「難道不是要舉行慶功宴嗎?」Ben說,拍拍自己的肚子,「我可是餓得狠了!」

「你個吃貨!」Griffith氣惱地奪下了他手中的木棒,敲上這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壯漢的鼻子,「你們忘記繞場一週答謝觀衆了!蠢貨們!」

「可你也看到了,Griffith!那些球迷已經發瘋了!」Ben指着遠處,被丟滿了各色物品的草坪,「我們可不是Sirius,躲不開的後果就是絕對會瞬間掛掉!」

Maria走到了教練的身邊,拍着他的肩膀,同意隊友的話:「明天在俱樂部總部還會有宴會舉行,今天的狀況的確不適合再去刺激他們的情緒了。我想,隊裡已經有了安排……剛纔我就看到,經理已經不在貴賓席上了。」

女巫的話讓Griffith冷靜了下來,把注意力轉移到Sirius身上,不容置疑地說到:「今天的慶功宴,你絕對不能再缺席!不然我非把你這個月的薪水扣光!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