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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見過許多講究的家庭，裝飾得都不如你這房間。”趙斌進到鄧小苗閨房就這樣講。

鄧小苗請他坐，然後給他倒茶，悶悶的不知道該說聊些什麼，難道說她這房間並非包金鑲玉？

“可以到裡間看看嗎？”

“唔。”鄧小苗站在他旁邊，片刻才說好。

趙斌就起身去鄧小苗臥室仔仔細細看了看，“我將我們婚房屋前的樹全換成了松樹，也將我們的臥室裝成你這裡的樣子好不好。”

“你提的這些太突然了，我還沒有想過。”

“明天我帶你實地去看看好不好，父母送了我許多上乘的石材與木料，燈也正從國外往這裡運，相信你會喜歡。”趙斌無限溫柔的說。

鄧小苗害羞起來，眼神閃爍，面色泛紅。

“等新房一好我們就可以搬來同住。”

“婚期不是還早麼？”

“遲早的事情，有什麼不好。”趙斌講。

“可不可以給我多一些時間適應，畢竟我們對彼此的瞭解還很少。”

“我對你的瞭解已經夠多，只是你對我的瞭解很少罷。”

“是麼？”鄧小苗吶吶說，又涌起一股悲憫的情懷，同情起自己來。

“太甜蜜的話我不會講，但是小苗，與我在一起會是你今生幸運的事情之一，因爲我是真心待你。”

趙斌的話很溫柔，他與趙賢一樣，低低說話時語調輕飄飄的，好似全世界都抵不過對方在他眼中的份量，然後趙斌將鄧小苗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她覺得喘不過氣一般。鄧小苗又看見他逐漸靠近的臉，趙斌俯下身親吻的她的額頭，那脣如帶火，將鄧小苗要燒起來。

“太不湊巧了。”趙斌又輕笑，放開了鄧小苗的手。

鄧小苗這才聽見了電話鈴聲不停響，她拿起接聽，是同學邀請她隔幾日去參加一個聚會，因爲覺得趙斌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所以鄧小苗不自然的匆匆結束了對話，回頭，正是一張悠閒的臉。他並不是她初識時印象中的人，比想象中要成熟許多。

隔日放學後鄧小苗去法使館區看房子，格局還算精巧，前後皆有花園，隔壁幾戶住的是軍方的人，只是一切尚在裝潢整理中，顯得亂哄哄。

趙斌帶她看屋頂，“我準備在這裡搭一個葡萄架，夏天坐在這裡看星星。”

“可以再種些薔薇，我喜歡薔薇。”鄧小苗說。

“我已經告知了園丁，花園裡種上兩排，它們可以搭在鐵欄上生長，至於屋頂，種些花也不錯。”

鄧小苗在還堆着地板的屋頂走了一圈，“你最喜歡什麼花呢？”

“海棠。”

“海棠？”

“各種花有各種美法。”

“那是覺得薔薇小家子氣了？”

“只是比較欣賞海棠而已，薔薇也很美。”

鄧小苗又發了會兒呆，“這樣就要離開原來的地方了。”

“你不似我常年在國外，家其實是個淡漠的觀點。”

“趙斌，在我眼中你並不是那等典型的留學青年，因爲你真的很中國，就像鄰里的大哥哥，不會將‘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樣的話掛在嘴中。”

“那是因爲他們想從你父親那裡得到的不是金錢資助就是一官半職的引見。”

“唔？”

“當然，其中也不乏優秀的。”趙斌說着，又對鄧小苗一笑。

鄧小苗別過眼睛，鄧斌現在時時讓她覺得有侵略感，好像草原上的狼，而自己是羔羊。

回到家，前廳還在繼續派對，鄧小苗從側門回房間，管家稍後拿了些他人送的禮物過來，鄧小苗一一拆開，大多是些珠寶之類，只一幅字畫有些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