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本來猜測,全琮必然是會因爲母親被步練師給害死而怒火中燒的。www*/所以,他的本意是,可以派人去見全琮,說**他起兵歸順蜀漢,或者退一步,只要全琮起兵背叛東吳也就可以了。
劉禪于禁兩人**下里商議了一陣,後來還找來了鄧艾,三人一合計,覺得這樣做雖然是有風險的,但是成功的可能**還是不小的。畢竟,步練師跟全琮之間的這種仇恨,簡直就是不共戴天的,全琮現在只怕已經很難保持對孫權的忠心度了。
於是,劉禪就將自己的這個想法,立刻就去告訴了張飛。張飛也覺得劉禪的這個主意還是可行的。於是,他就開始和劉禪一起物**,要被派去陸口港作全琮說客的人選了。
當年的秋七月下旬,荊州軍和江州軍兩支部隊,依然還在焦急地觀望着當前的局勢。
但是,全琮向孫權上了一道謝罪書的事情,終究是以最快的速度,由諸葛喬的手裡送到了劉禪的手上。
劉禪當時真的就傻掉了。他絕對想不到全琮居然會這樣**,難道他真的就是個窩囊廢,爲了自己的前途,居然連殺母這樣的大仇都不敢放**一聲嗎?
劉禪本來還幻想着,全琮可以成爲三國時代的伍子胥,爲了報家仇可以向自己的故國開戰。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全琮不但不是伍子胥,而且連淩統都不如。
當時淩統的父親凌**被甘寧所殺,人家事後也要找甘寧去拼命的,雖然結果被孫權給阻撓了下來了。但是,人家淩統總歸還是有一點血**的,這個全琮要麼真的就是個窩囊廢,要麼就是極度愚忠之輩了!
於是,劉禪第一次非常沒有風度地在人前,對別人破口大罵了。倒黴的全琮,立刻被劉禪給罵得是狗血淋頭了。
但是罵人歸罵人,劉禪已經再次有了想要停戰的意思了。
然後,隨着這條消息被送往各個將軍處,大家也都感覺非常之不可思議。畢竟,全琮居然連上書向孫權含冤,要求嚴懲殺害母親郭氏的兇手都沒有,就立刻向主公孫權謝罪了!
諸將無一不對全琮的人品,鄙視得不能夠再鄙視了。
不過,由於這個最後的幻滅,是不是應該立刻與江東軍停戰的議題,還是被張飛給提了出來。畢竟,他現在在是所有部隊實際上的統帥,不能不以大局爲重,雖然提出這樣的議題,也讓他感覺自己的自尊心有些受挫了。
讓人感覺有些意外的是,至少是劉禪沒有想到的,意見被分成了兩派,以張**爲代表的江州軍,主張在如今的形勢之下,完全可以以此爲契機,去跟東吳尋求和平了。
而鄧艾這邊,居然出奇地強**,表示敵軍雖然看起來及其強大,但是是否如同當時的解煩軍一樣,其實都是虛張聲勢,實在是有待實際檢測的。所以,鄧艾的意思,分明是,如果不語孫皎的軍隊交戰一番,他是不贊成停戰的。
而且,更加讓人詫異的是,鄧艾和蓋猛、熊平、孟溪三人這時候,居然是莫名其妙地暫時實現了和解。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從湘潭送來了文書,表示自己是支持鄧艾的這種看法的。
江州軍表現謹慎,而本來應該表現得更爲謹慎的荊州軍,卻忽然一反常態地表現得相當之激進。這樣的反差,確實是不在劉禪的意料之外的。
其實,荊州軍的將領們的心態,也並不難理解。他們非常想要儘量消滅孫皎的軍隊,至少也要想方設法將敵軍打得非常疼了纔可以。
問題是,他們爲什麼要這樣**?
原因其實也並不複雜,荊州軍已經對江東軍心有餘悸了。他們原先的主帥關羽被江東軍所殺,即使他們現在幾乎是將呂蒙所率領的軍隊,完全擊敗了。但是,關羽之死給他們留下的傷痕,只怕在今後非常長的一段時間內是無法完全癒合的。
如今,荊州軍本來以爲消滅了呂蒙的部隊之後,江東軍的實力,應該受到了極大的削弱了。但是孫皎的龐大而精銳的新部隊的出現,完全打破了荊州軍的喜悅,讓他們重新對荊州的將來產生了深深的憂慮。
因爲到時候,蜀漢與江東人重新實現和平了,江州軍是不可能再繼續留在荊州境內的,他們是要回到自己的駐地江州去的。
但是,將來一旦江東人忽然又背信棄義了,他們的軍隊立刻又可以對荊州發動進攻了。於是,在沒有江州軍支援之下的荊州軍,難道又要再度承受第二次如同南郡被包圍,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屈辱嗎?
所以,即使如同張**的人那邊一樣,肯定都意識到了敵軍的強大,但是荊州軍在這樣的深度擔憂之下,認爲即使出現犧牲,也必須要與孫皎的軍隊開戰。否則,荊州將來的形勢還是堪憂的。
劉禪在單獨召見了鄧艾,並且親自致信給蓋猛詢問了情況之後,方纔瞭解到以上的情況的。
劉禪雖說掌管了荊州軍,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對荊州軍的歸屬感並非很強。而鄧艾和蓋猛等人卻不然,他們是掌軍的將軍,時時刻刻與自己的士卒們在一起,他們的根本也都在荊州軍之中。所以,他們對荊州的感情,絕對是比劉禪要深刻得多的。
所以,他們纔會在見識到了江東軍所展示出來的新的實力的時候,集**出現了過分憂慮的情況。當然,這種憂慮是可以傳染的,荊州軍之中的中低層將官之中,也很快地出現了普遍的類似憂慮。
這些情況的出現,已經可以算是軍心了,使得張飛和劉禪兩人不得不對此進行正視。也使得劉禪意識到,他原本想要通過說服鄧艾和蓋猛等人的想法,使得他們接受與江東軍和談的想法,似乎顯得有些太過幼稚了。
這同時也顯示出了一點,軍隊情況是非常複雜的,很多事情是不能夠以一廂情願的態度,就能夠處理得了的。
但是,以張**爲代表的江州軍,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與江東軍的作戰之後,無論是陸戰部隊,還是水軍方面,全都已經產生了大量傷亡。
其實說白了,他們江州軍現在已經感到疲憊了,不想再跟一羣新出現的強敵繼續死磕下去了。那樣的話,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何況,張**的人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荊州並非是他們的故鄉。他先前那樣爲荊州而奮戰,也算是做得仁至義盡的了。
江州軍和荊州軍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和心態,註定了他們很難在接下來是否應該繼續與江東軍開戰,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於是,張**那邊便與鄧艾這邊產生了巨大的分歧,雙方隨即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後來,遠在長江水道領兵的範疆,也跟着界入了這場爭論。當然,他肯定是堅定地戰在張**一邊的。在這次的荊州大戰之中,他的水軍的損失其實才是最大的,遠遠勝過江州軍的陸戰部隊的損失。
眼看諸將並不能夠快速做出可以接受的方案,張飛和劉禪兩人,同時都感覺到了壓力。他們兩人的心裡,當然是非常爲難的。
張飛身爲兩軍在前線的統帥,心裡並不想在江州軍與荊州軍之間的意見,表達出有偏頗的意向,給人以口實。而且,荊州軍的心態他也可以理解,何況這還是他的兄長關羽留下來的部隊。
而劉禪的爲難之處,就在於他是漢中王世子,不可能?**木V菥K男睦鏌踩繽歐梢謊胍煌腖似攪恕?br/
不過,現在軍隊之中諸將的商議,既然無法打成妥協,那麼也就意味着,需要張飛和劉禪兩人對此做出最終的決定了。畢竟,權柄是掌握在他們兩人的手裡的。
但是,新的意外又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劉禪先前建議張飛應該靜觀其變的策略,這時候非常意外地傑出了果實。它也意外地暫時結束了這場爭論,讓張飛和劉禪兩人不必,再在荊州軍和江州軍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之間,去做出艱難的取捨了。
全琮向湘潭這邊派出了一個秘使,並且給張飛和劉禪兩人送來了一封信。
**權不敢擅自作主,先是接待了全琮的使者,讓他暫時留在湘潭城內先休息一下。然後**權立刻派出了最快的驛馬將全琮的書信,送往了張飛的軍營。
張飛和劉禪兩人得到全琮的那封書信之後,真的感覺非常驚詫的。
他們最近已經因爲全琮向孫權寫了謝罪書,並且得到了孫權大加讚賞,繼續坐穩了陸口督的位置而對此人徹底失去了期待。可是,這個全琮怎麼忽然又在這個節骨眼,忽然又來聯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