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殺了看守頭天台樓梯的三個血鯊戰士,王越一手一個上下兩趟就把這幾個人全都扔到了樓梯上方的拐角處,然後找了一個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扒了褲子和鞋給自己換上,這才從樓上下來,隨手鎖上了鐵門。
之前他在山腹中和溫莎交手,體力勃發,施勁於腿,不管身上的褲子和鞋子早就被撐爛了,如果不換上,走到外面去,碰到任何一個人都會在第一時間暴露。
況且,古德里安現在所在的位置就在三樓中間的一個辦公室裡,外面走廊雖然長不過幾十米,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是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別說一個大活人,就是飛進去一隻蒼蠅都會被立刻發現。
王越雖然不怕,也有辦法一路衝殺過去,但那麼一來,勢必就會驚動外面的那一千多號人,到時候就算他能殺了古德里安,稍後肯定又要被大軍圍困,平添許多波折。
而他原本的打算只是殺人而已,爲了一個古德里安就要把自己賠上,那也絕不是他的本意。所以王越在進得樓來之後,才一直顯得小心翼翼,不到萬不得已,是根本不願意驚動任何人的
目光極快的掃過樓下那一處防禦工事,王越整了整腦袋上的頭盔,站在原地待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等待什麼,隨後一步跨出來徑直走進了四樓。
與此同時,四樓中間一個掛着作戰室的房間裡突然門一響,然後就從裡面走出來了兩個人。
王越眯了眯眼,微微低着頭讓頭頂的鋼盔遮住自己的半邊臉龐,不慌不忙的迎面走過去。安妮給他準備的作戰服原本就是類似軍方的制式服裝,只是肩膀上沒有軍銜而已,遠遠的看上去,如果不是仔細看,幾乎難辨真僞。
而對面的那兩個人似乎也是有急事,一出門就腳下匆匆,也沒有注意到王越,只是一邊走一邊說話:“根據最新得到的消息,我們佈置在最外圍的關卡已經有五處失去了聯絡,參謀長認爲這應該是海瑟薇家的那位大小姐,採取了什麼行動了。這雖然只是猜測,但將軍必須要知道。”
“哎,爲了抓捕那個叫王越的唐人,將軍已經把海瑟薇家徹底得罪了,還有英迪拉大將的女兒,這麼做真的值得麼?”
“值不值得,那不是我們該操心的,將軍自有將軍的考慮。現在我們只管分析情報。”
“咦?”這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小聲的說着話,不知不覺就和王越走了個對面,王越也聽出了個大概,眼睛一亮之下,立刻就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你是哪個小隊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兩人腳步一停,看見王越,頓時一驚,緊跟着就發現了王越身上服裝的不對,而且王越身上也沒有帶槍!
這兩個人雖然只是血鯊部隊的文職參謀,但在這樣的一支部隊裡待得時間長了,基本的警惕卻還是有的,當下一發現不對,立刻就要往回退,張口欲喊,卻被王越雙手齊出,砰砰兩下,一把抓住了脖子,五指環扣,咔嚓連響,捏斷頸骨,登時兩顆腦袋就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這麼說,安妮和羅蘭她們已經動手了,這對我倒是個機會!”當初在山腹中的時候,王越勸走安妮和羅蘭,安妮就曾說過要在她們預先定下的接頭地點等他一個小時,沒想到現在時間還沒到,她就開始動手了。
“估計是已經發現了基地裡開始亂了吧?”王越打死了兩個人,輕輕放在地上,也沒人發現,這一層顯然不是防守的重點,雖然有人定時巡邏,但這時候整個走廊卻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只是隱隱聽到前面的房間裡有人說話的聲音,似乎在質問着什麼。
“你要找誰?”幾步走到門口,一把推開虛掩的房門,裡面居然是個小型的會客室,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幾個沙發擺放的錯落有致。
兩個身穿軍裝的參謀正坐在沙發上喝水,見門一開,從外面走進一個一個人,都一皺眉毛,站起身來問。王越卻不發話,只眯了眯眼睛,腳如趟地,突的前一撲一把就抓了出去,不過這兩個人的反應明顯要比之前那兩個要快不少,眼見不好,當先一個居然大吼一聲,不但不避,反倒用了個軍中擒拿手的架子,一手抓住王越的手腕,一手托住他的肘尖,反向就擰。
動作卻是精準到位,十分的利索。
但這人就算反應再快,又怎是王越的對手,雙手剛一沾到他的皮膚,用力一扭卻只感到在自己手裡的這條胳膊好像鋼鐵鑄就,任他如何用力,竟也不能撼動分毫,一驚之下緊跟着兩手便如被電擊一般,十指發麻,虎口開裂,一轉眼就被王越這隻手打在了胸口上。
喀嚓又一響,胸骨碎裂內陷,馬上就從嘴裡噴出一股暗紅色的粘稠血液。
同一時間,另外一人也展開身體,一腳飛來,卻被王越舉手一撈,擎在半空,往前一推,整個人頓時向後跌去,還沒等落在地上,便被王越一腳踢在背心,生生踢起三四尺高,落在沙發上,眼見不得活了。
殺了這兩個人後,王越返身把外面的門從裡面鎖死,轉回身迎面就是裡間的大門,剛走到門前,忽然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人顯然是剛打完電話,聽到門外的響動就走了出來。
王越站在門前笑了笑,雖然看不到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他的精神力卻早就告訴他,裡面現在就只有一個人而已,所以他不動,等到那人伸手剛要拉門的時候,王越卻立刻一伸手,按在了門上。
下一刻,這一扇大門砰的被撞開,王越腳下一動搶進房中!
只見寬敞的屋子裡面,果然就只有一個年目冷硬的中年人。這個人身材不高,但目光明亮而睿智,眼神犀利,動作敏捷,雖然沒有防備王越在外面,但王越一掌按在門上,發力震爛門鎖的一剎那,他立刻就感覺出了異樣,身子急退之下,竟是險之又險避過了被門板砸在身上的厄運。
可王越一出手,就沒有留情的意思,人往裡一搶,緊跟着劈面就是一個“正十字手”直搗黃龍。
這人眼神緊縮,拼命後退,居然在這一瞬間,發力狂猛,好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向後一個大跳就是三四步,同時左手一橫擋在胸前,右手在腰間一抹立刻就抽出了一把匕首,對着王越的軟肋就捅!
事實上這人也應該就是前面那兩個人口中所說的那位參謀長,這一點從他腰間配備的軍官制式手槍的型號上也能看得出來,但這時候他卻只來得及摸出同在腰間掛着匕首軍刀,因爲王越的動作太快,以至於他根本就來不及打開手槍外面的槍套。
與此同時,他身形落地,擡腳就要猛力跺下去。
這一層樓的防守雖然沒有三層那麼嚴密,但他這間屋子的正下方卻正是古德里安所在的房間,隔着一層樓板,但如果弄出與平常有異的巨大響聲來,當然就如同警報一般,可以起到通風報信的作用。
這個人雖然是文職的參謀,但身爲血鯊部隊的參謀總長,想必也是古德里安的絕對親信,當然不可能一點兒功夫都不會,而事實上面對王越的突然襲擊,他表現的也的確很好。不論是軍中的徒手格鬥,還是軍刀匕首都用的十分純熟,一刀刺過來,破空聲不絕於耳。
但王越既然選擇了這個房間作爲自己下一步行動的突破口,又怎麼會讓他把“警報”給傳出去。頃刻之後,兩人手臂相撞,王越伸出去的那隻手一把就崩開對方的小臂,連帶着也把這人的身子整個帶歪,腳下立刻不穩。
同時,他人往前進,另外一隻手自小腹下面向上兜打,只一下就打得這人離地飛起,腳不沾地!
然後反手一鞭,也不等這傢伙叫出聲來,頓時就抽在他的頭上,噗的一聲輕響,整個腦袋如同西瓜,直接就抽的爆了。
而他手裡的軍刀匕首劃過王越的手臂,卻連一道白痕都沒有留下來。
王越將這個參謀長打死,又一把抓住他的腰帶,順勢放在腳下的地毯上,聲息皆無,隨後目光瞧着腳下的地面一動不動,精神穿過地面,將下面房間中的景象一一呈現在了腦海裡。
“威爾士先生,雖然你的到來讓我感到十分的意外,但我也不覺得我的人會失敗。那個王越現在雖然已經闖出了我預先給他佈下的牢籠,但整個基地卻仍舊都在我的掌握之下,難道你還真的以爲,他能逃得過我的搜捕嗎?”
與此同時,下面的房間裡,古德里安正坐在一個寬大的辦公椅上,接待一個事先連他都沒有想到的神秘客人。
這個客人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腰間用一根白色的麻繩繫住,連衣的帽子遮住頭顱,整個人除了一雙手之外,渾身上下都似乎籠罩在一片陰暗的黑影中。讓人即使站在他的對面都無法看清他的五官和麪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