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小澤醉酒記

自從那天之後小澤心裡就一直不痛快,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因爲什麼,是不滿哥哥就這樣輕易原諒對他心懷不軌的人,還是不滿自己一直被瞞着, 從哥哥的表現來看, 恐怕是沒有一點要告訴他的意思的。

小澤心裡的憤懣一直都無處發泄, 就自己一直憋在心裡, 他知道那件事他沒有辦法去責怪哥哥, 從道理來說,他沒有錯,可是, 可是,小澤不想再想下去了。

那天國光對小澤講完那句話立即就後悔了, 他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重。看到小澤瞬間低落下去, 他剛想開口道歉, 就被小澤給打斷了,只聽他說道:“對不起, 我不該過問的。”

“不是…”國光想說這不是他的意思,小澤只要一露出那種兇狠的神色,那就會想起當年的那件事。當時他因爲要阻止小澤而說了很傷人的話,雖然最後小澤沒有在意,可是他告訴自己不會再那樣對他的, 可是這次盡然又。

“哥哥, 沒關係的, 我明白。”小澤臉上明顯是堆砌的笑容, 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是在強顏歡笑, “哦,對了, 哥哥,聽說這附近新開了一家和食店,好多人覺得很不錯,我們去試試吧。”

國光不知道要怎麼辦,小澤明顯不想再對這件事情討論下去,只能任小澤把他拉到房間,只聽小澤語氣輕鬆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說道:“哥哥,快換衣服吧,晚了難保會有地方呢。”

“啊。”國光只能聽從小澤的安排,只見小澤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套的衣服,左看看又看看,拿捏不定。

“哥哥,你覺得哪件?”怎麼今天看哪套衣服都覺得不順眼,跟哥哥一點不搭呢?

“那就這件。”國光指着小澤手裡的那件黑色風衣說道。

“哦,也對。那我在下面等你。”小澤自顧自得說着,然後咚咚咚的下樓了,只是腳步顯得虛浮而沉重。

國光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心不在焉的穿着,直到要出去前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衣服上的扣子都扣錯了。小澤分明是表面不在意,不想讓他不高興,可是他這樣,他心裡更不舒服,就像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層,以前小澤是從來不會在自己先出去的。國光想要跟小澤解釋,只是這個機會他一直就沒有找到。只要每次他提起這個話題,小澤總會繞過去,不想再提。

週末,家裡就小澤一個人,在家待得無聊,決定出門走走,也是爲了可以緩解緩解鬱悶的心情。天氣非常不錯,一縷縷陽光穿透雲層,直達地面。小澤擡起頭來,陽光有些刺眼,本能的眯上眼睛,看着遠處的天,還有那有些模糊的高大建築。在陽光的烘烤之下,身上暖暖的,心情也隨即好了很多,果然天氣影響人的心情啊。小澤舒服的鬆了鬆身子,這幾天天一直陰沉沉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一直不舒服了。

天氣放晴,又是週末,街上果然熱鬧了很多,隨處可見的啤酒攤上也坐滿了休閒的人。小澤想了想,隨即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直接叫了一打啤酒。雖然身在啤酒之都,但是因爲國光的關係,能喝的機會根本就不多,他早就想爽快的喝一次了。

冰涼的啤酒下肚,一下子就感覺神清氣爽的,心裡鬱結像是消失了一大半。小澤喝的速度越發的快了起來,不一會桌上已經擺了好幾個空瓶子。啤酒本是不太醉人的,只是小澤喝的太猛,已經有些暈了。搖了搖頭,心想,他的酒量沒這麼差吧,似是爲了印證這一點,又點了一打。

小澤自以爲自己沒有醉的情況下,看着桌子上的戰果,滿意的笑了。看看手錶,眼前有些模糊,仔細瞧了一會,纔看清,哥哥快回來了,要趕快回去。剛一起身,腳下一軟,扶住了桌子纔沒有在那樣熱鬧的情況下鬧個笑話。小澤心裡告訴自己,他沒有醉,定了定神,直直走了出去。

一回家,小澤嘭的一聲摔在了沙發上,四下看看,還是沒有人,就安心的在沙發上躺着了。小澤揉了揉眉間,有些難受,德國啤酒的後勁怎麼這麼足,睡覺睡覺,睡醒了就會好些了。

迷迷糊糊間,聽到有開門的聲音,擡頭看了一眼,是哥哥回來了,沒理會他,繼續睡覺。當然這不是小澤平時的作爲,平時的他可不會這樣。

國光回到家,卻沒有聽到那句已經習慣了的“哥哥,你回來了啊”,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舒服。走近客廳,看到小澤很沒有形象的躺在沙發上,無奈的笑了。小澤人在家,國光頓時覺得心裡圓滿了,其他的完全忽略了。

“小澤,怎麼在這睡,去房間裡睡吧。”國光走進小澤身邊才聞到一股濃重的酒精味,再次皺了皺眉。

“啊,哥哥,你回來了啊。”小澤也是習慣性的說着這句話,他們之間很多東西都形成了習慣。

“怎麼去喝酒了?”國光的語氣中不免帶有一絲不滿的意味。

“我想喝了,所以就去喝了。”小澤不自覺的就賭氣的話從嘴裡冒了出來,要是平時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的。

“怎麼,心情不好?”國光放緩了語氣,心想小澤一定是心情不好纔會這樣的。

“恩,哥哥。我這裡很不舒服,很悶,喝酒了就舒服了。”這是小澤的實話,心裡悶,一想起來就會心裡有喘不過氣的感覺,但是這些都不能在哥哥面前表現出來。

“出了什麼事了?”國光焦急的問道。

“哦,沒事,沒事。”說完就又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國光。

國光把小澤抱上樓,剛準備幫他脫衣服,就被小澤迷迷糊糊間說的話吸引了過去。雖然聽起來不是很清晰,但國光還是挺清楚了,“哥哥,我心裡很難受,你一定不知道吧。”

國光細心聽着,小澤有心事了,而且他不知道。聽到小澤後面說的話,國光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因爲小澤的心事來源就是他。

“哥哥,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爲什麼輕易原諒那種人!”小澤發泄似的喊了出來。

國光原以爲小澤在意他不顧他的感受說他了,但是不只是這樣,小澤在意的是自己一直瞞着他。國光突然記起那天小澤說的話,小澤是希望自己能告訴他的。而他選擇了直接忽略這件事,他想自己能解決就夠了,但是他錯了。

“你一直都不需要我是不是?”小澤忍不住去質問,他一直都想成爲能夠讓哥哥依靠的人,就算是隻有些小事也好。即使他心裡很明白,自己的哥哥是不會去依賴別人的,但是他心裡還是希望愛人能夠多依賴他一些。

“不是。”國光抓住小澤的手焦急的說道。他從來沒有不需要小澤的想法,反而他是需要他的,就像他已經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如果失去,那他也會失去自己,就會找不到原來的那個他了。這一點不需要懷疑,從幾年前,小澤失蹤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深深的明白,那已經是一種靈魂的羈絆。

“那,那爲什麼?”小澤突然委屈起來,低聲的說,如果不細聽,都聽不清他說的話。

“小澤,你對於我,已經是我靈魂的一部分了,怎麼會不需要呢?”國光細細地解釋着,“那個人雖然有不好的意圖,但是並沒有怎麼樣,我並沒有什麼損失。我沒有告訴你,只是不想讓你擔心,這點小事我自己就可以解決。”

國光看小澤還沒有反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我以後什麼事情都麻煩你了好不好?”

“真的?”小澤的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一個起身,反手抓住國光的肩膀問道。

“嗯。”國光點了點頭。

“哥哥,你又我把當小孩子哄,不過,我相信你。”說完就抱着國光一起躺下,又睡去了。

小澤終於又像之前一樣跟他說話了,國光心裡不免鬆了口氣。小澤一直都在刻意表現的他很好,時間久到讓他都快以爲其實他們之間一點問題沒有。

壓在兩個人心裡的事情都解決了,國光又開始了之前沒有繼續下去的事情,幫小澤脫衣服。國光發現,給別人換衣服,尤其還是一個不清醒的人,真的很費勁。小澤一直很不配合,動來動去。國光一不留神就被小澤拉在了懷裡,緊緊抱住,不能動彈。國光只能小心的掙開,繼續他的脫衣服工程。

這樣翻來覆去好幾次,小澤身上衣服終於都不見了,國光看着身邊要給小澤穿上的浴衣,鬆了口氣,穿上浴衣要容易的多了。迷糊中的小澤感到身上涼涼的,下意識的往熱源處摸去,這一摸就直接絲毫不差的摸到了國光的關鍵部位。國光渾身一震,想要躲開,就被小澤抓住了。

“小澤,放手。”國光明顯呼吸有些重了,說出來的話也顯得軟綿綿的。

“恩?不要。”小澤很乾脆的拒絕了,說着還隔着衣服繼續動作了起來。國光心嘆,他不跟喝醉的人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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