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作者強姦入獄,《哆啦a夢》無限期停載中。”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一定也是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的胸部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現在爲您直播的是強姦殺人犯李山河公審大會。誰能想到,被譽爲最有前途的搖滾新星,數部當紅漫畫的作者,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據集英社的編輯a子透露,在嫌疑犯家中發現大量工口漫畫作品……”
“下面宣判結果……死!刑!”
“那可是我唯一的女兒啊……你辜負了我的期待……你以爲躲在監獄裡,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這次可是真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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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的槍聲,與墜落物落水的聲音混爲一體。湖水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李山河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無意識中,也跟着跳了下來。
我一定是瘋了!我不會游泳的啊!
眼前是水平線在起起落落,耳邊是湖水漫過耳朵帶來的氣泡聲。分不清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尋不到方向。
他想張口呼喊,一口水嗆進肺裡,他痛苦掙扎着,想要把頭探出水面。
他從小就怕水,到了這個世界也沒有特意訓練過游泳。慌亂的時候,腦海裡卻冒出了一種異常堅定的想法……只要這次能逃出生天,一定會好好的學會游泳!
突然,他的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用力一蹬,竟然發現自己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他這才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藉着微弱的燈光,這才發現湖水剛剛沒過自己的脖子。
太好了!幸運之神果然在我這邊!
腳下有了支撐,他微微定了定神。
對,我今天這麼走運,杏子也不會太差!就算是頭朝下入水的,也不一定會死!
他記不清在哪裡看過的數據,水面高過一定高度,就和水泥地無異。這個具體高度已經記不清了,只能在心中祈禱滿天神佛,一定要讓杏子也安然無恙。
杏子就在不遠處,她個子矮,不但未能露出水面,甚至連掙扎的跡象都沒有。只看到一頭黑色的長髮如同水藻,在湖面上攤開。
李山河忍着心中的驚恐,奮力的划水走了過去,張開雙臂一摟,就摸索到了那個光溜溜的身子。
好冷。
這是他觸摸到杏子身體時的第一感覺。一咬牙,他把杏子擡到水面以上,用自己的腦袋頂着杏子的肚子,以一個十分別扭的姿勢向岸邊走去。
到了岸邊,他把杏子放下,先是把自己溼漉漉的西裝脫掉,然後使勁拍了拍杏子的臉。
“喂,杏子,你醒醒!”
“別嚇我了,這可一點都不好玩!”
“我錯了行不行!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李山河的嘴越來越抖,杏子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他慌了神,怎麼會這樣!一切本來都很完美的!爲什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還年輕!好不容易有的新生活,我不想變成殺人犯!
怎麼辦!怎麼辦!
對、對了,這個時候就應該打110……不,是120!
他哆哆嗦嗦的,從懷裡取出一個塑料袋,倒出手機,手忙腳亂的打開開關。
“小娜,趕緊給我撥打911!”
“錯誤:無法查找網絡。”
他媽的!什麼破國家,一點信號都沒有!
李山河差點要把手機摔出去,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查找溺水者的搶救方式。
“解開外衣,解開胸圍,然後雙手交疊,擠壓胸部……”李山河把手機放在地上,屏幕投射出的光幕,他哆嗦着照做,“等等,胸罩在哪裡……他媽的,根本沒有胸罩,怎麼解開啊!”
什麼破百度,救命的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人工呼吸,人工呼吸!節奏是多少來着!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李山河心中越來越驚恐,看着懷裡的少女,他終於嚥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貼上她的胸部。
沒有心跳。
沒有呼吸。
李山河大叫一聲,驚恐的連續退了好幾步。
她、死了?
真的死了?
我……殺人了?
我、我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遠處的木製外廊,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的引人注目。
兩個穿着和服的侍女走過來,交談道:
“快到睡覺的時間了,杏子小姐跑到哪裡去了?”
“杏子小姐好像有了新的玩具啊。可能又在欺負人了吧,沒準會因爲太興奮,晚上睡不着覺呢。”
“對了。剛纔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啊?好像是杏子小姐在叫?”
“你聽錯了吧,杏子小姐讓別人慘叫還差不多。”
“也是,誰敢讓杏子小姐受委屈的話,御手洗先生一定會把他喂鯊魚的……”
“嘻嘻,說的好像你看過一樣……”
兩人漸行漸遠,聲音也逐漸聽不清了。
李山河摟着杏子躲在假山後面,把這一切收入耳中,臉色白的像手紙。
杏子十五歲的身子很滑很嫩,如同青澀的花苞,也如同最美妙的璞玉,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可她此時卻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摟在懷中。
李山河只感到彷彿身陷地獄,他寧願杏子怒氣衝衝的跳起來,扇他巴掌,暴打他,罵他壞蛋、流氓,也不願看到她如死屍一般……
死屍!
想到這個詞,李山河又是一個激靈,他彷彿預見了自己的未來,那是無盡的痛苦、私刑與血腥組成的地獄。
那可是御手洗剛!
和黑道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地產巨頭!日本首富!財團掌門人!
等待着他的,會是什麼下場?
我要逃出去!
一個念頭突然闖入他的腦海,並且強硬的佔據了全部,揮之不去。
逃跑!
要怎麼做才能從御手洗家逃出去?
對了,車子!
他連忙跑回湖邊,從西裝外套中翻出了御手洗給他的車鑰匙,如獲至寶。
有了車子,就可以把杏子的屍體運出去!
然後……直接開車到機場,逃到國外去!
有了目標,他被湖水凍僵了的大腦彷彿又恢復了運轉,開始全力構想着對策。
杏子的屍體是不能留下來的,不然很快就會被發現,然後等待着他的就是黑白兩道的通緝,那樣就死定了!……所以必須運出去!
而身上溼透了,爲了不引起懷疑,也必須先換一身衣服……我和杏子都要換!
杏子好說,她在亭子裡脫下來的和服,被風吹到了不遠處的竹林上,李山河偷偷摸摸的撿了回來,把它包住。
然後,趁着四下無人,他裝成自己偶然落水,回到了之前的房間,翻出了一件御手洗穿過的衣服。
房間裡沒有西裝,只有居家的和服,穿起來就像是睡袍,不過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他找了一根繩子,重新回到假山邊,把杏子重新用和服捆好,然後摟着它,讓它的頭靠在自己身上,就好像睡着了一樣。
雖然心底在發抖,但表面上依舊做出平靜的模樣,按照光頭黑衣人之前說過的,他摟着杏子,順着外廊往下走。
“杏子啊杏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在天有靈,就保佑我順利逃出去,我一定會給你多燒紙錢的……”
他低聲祈禱了幾句,或許是真的生效了,他運氣很好,沒有遇到任何人,平安走到了車庫。
車庫很大,至少有上百平,寬敞的放置着御手洗收集的各類車輛。李山河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屬於他的大瓦格尼;它是suv的鼻祖,個頭最高,三排座,jeep牌。
他把車門打開,慌亂的把杏子的屍體放到一旁,然後坐到駕駛位上,手忙腳亂的啓動了發動機。
轟隆,發動機啓動了,車輛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他轉頭看了一眼杏子的屍體,哆嗦一下,原來杏子的一隻腳被髮動機震到了他的腰間,歪歪扭扭的靠在車窗上,就好像一個在發脾氣的小姑娘。
可是,她再也發不了脾氣了啊……
他起身把杏子安置到了後排,平躺放下,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她的鼻子下端。杏子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睡着的時候如同洋娃娃一樣安靜,渾然看不出她生前是一個非常淘氣的寂寞少女。
依舊沒有呼吸。
死人是不會呼吸的。
他的心中充斥着罪惡感,找出了一個毛毯爲她蓋上,這樣就不怕別人從窗外發現了。
做了一個深呼吸,他把大瓦格尼開到了車庫門口。
“杏子啊杏子……我真對不起你,我一定會多做好吃的,每年都給你上墳……”
他低聲說到,突然後面傳來哐噹一聲,嚇了他一跳,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杏子的屍體沒固定好,從車座滾到了地上。
來不及再調整了,他發現車庫門口有一個人。
是門衛。
李山河的心中狂跳,生怕這傢伙探頭進來,那樣可就功虧一簣了。
幸好,門衛應該得到了提醒,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瞅瞅車牌,一句話都沒說,就把車庫打開了。
車子緩緩的駛出了車庫,外面就是平坦的街道。
看着熟悉的燈火,李山河鬆了口氣,終於,逃出生天了。
一種劫後餘生的心情油然生出。
不,還沒完,萬里逃亡,只開始了第一步!
此時正是夜間八九點鐘,原定的生日宴會散會的時刻。正門和對面的停車場,到處是各類豪車,他這輛大瓦格尼,就像大海中的水滴一樣,絲毫不起眼。
因爲記者俱樂部制度,御手洗家豪宅附近沒有記者。可開過兩條街就不一樣了;這裡有許多等待報道的記者,還有捧場明星的粉絲們,都聚集在各個路口,讓李山河的心再一次吊了起來。
幸好,這些人沒人注意到他,都只是看了一眼車牌號,就不在多做關注了。
又開過一條街。
又安全了一分。
就在李山河心神放鬆,等待紅燈的時候,突然咔噠一聲,側門被打開了。
“你、你是誰?”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突然上了車。她有着傲人的胸部,帶着一身酒氣,手裡還攥着一瓶紅酒,毫不客氣的坐到第二排的位子上,衝他撫媚一笑。
“我還以爲眼花了,果然你就是這次在宴會上大放光彩的那個歌手啊!”那個女人咯咯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田中遙,是每日電視臺的記者兼新聞主持。從《寂靜之聲》,開始就是你的忠實粉絲哦~”
“記者?我、我什麼壞事都沒有做,你、你想做什麼?”
田中遙就是靠着報道《寂靜之聲》上位的“大奶遙”,聽聞有寂靜少年的最新消息,她找了無數路子,終於混進生日宴會,也見識到了《地上之星》,卻從頭到尾沒機會和偶像說上一句話。
“本來是想採訪你的,我拜託了記者俱樂部的朋友,他們說你不能接受採訪。不過,我們真是有緣啊,沒想到在這個路口碰見了你。”她把手上的紅酒放下,把自己的衣領稍微向下拉了拉,讓自己的事業線更深,“這酒可是從宴會上拿的哦,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喝嗎?”
可李山河依舊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不、那個,我不認識你……”
看着那個呆頭鵝一般的傢伙,莫非,這傢伙還是處男?
她舔了舔嘴脣,這個大明星的第一次,難道就要屬於我了嗎?
“咯咯咯咯,雖然我們不認識,但我是你的忠實粉絲哦~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就這樣帶我回家也可以哦……”
田中遙魅惑一笑,在他耳邊輕輕一吹氣,然後撩了一下長髮,緊繃的雙胸呼之欲出。
沒有男人能抵抗的住她的胸部誘惑,她可是每日電視臺的王牌主播,對男人有着致命的誘惑力。她有這個自信。
“咦,這裡怎麼是溼的?”
突然,她的手摸到了旁邊座位,發現上面沾着不少水跡。她疑惑的轉過頭,想要看清楚狀況。
人作死,就會死。
咣噹一聲,她一聲不吭的失去了意識,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李山河雙目泛紅,舉着酒瓶子,手在瑟瑟發抖。
靠靠靠!
我怎麼又衝動了!
一個人不夠,這下是兩個人了!
他的眼淚差點飈了出來,殺人被發現了!不要怪我!誰讓你不經允許就上車的!
難道、我真的是逃不掉殺人犯的罪名了嗎!
後面的車輛已經在不耐煩的鳴笛了,慌亂中,李山河想把田中遙塞進座椅之間的空隙,卻發現塞不進去。
那個大胸卡住了。
馬勒·隔壁的!!!
你說這蠢女人長這麼大胸部做什麼啊!關鍵時刻,全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