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這個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路是南月自己選的,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干預。
溫婉與易瞳最終沒能走到一起,並不全是因爲南月,的確和溫婉有很大的一層關係,若是溫婉早些面對這份感情,也不會有南月的插入,她自然是不能再怪她了。
“小月。”溫暖忽然喊了她的名字,取了兩杯紅酒,遞給南月。
南月見到溫暖的時候是詫異的,尤其是蘇靳言摟着她一起出現,這個結果卻又在意料之中,她的大哥,那麼喜歡溫暖,怎麼可能會放手呢。
如煙往事俱忘卻,相逢一笑抿恩仇。
她們之間本就是十幾年的感情,溫暖想,真的不能因爲她犯下了一件錯事,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掩埋,或許,她們都應該給對方一個機會。
“暖暖……”千言萬語如鯁在喉,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處開始說,她們之間就這樣了吧!有些話,不必說,她們也是懂得。
易瞳不太明白她們兩人之間的情況,最初,他以爲,她們兩人會一直怨恨下去,未料到,這一次相見,什麼事都沒有了。
蘇靳言輕哼一聲,帶着易瞳兩人一起離開,把時間交給她們兩人。在他們看不見的一面,他的嘴角有一抹若隱若現的弧度。
南月找了一個地方,兩人一同坐下,但是有些事情,即使過去了,它還是一根刺,不能說出來,哪怕是兩個人心裡都很清楚,這層窗戶紙,一旦捅破,便糊不起來了。
“暖暖,你還好嗎?”
南月最先開口詢問了她的狀況,也許別人都以爲她在蘇靳言身邊,是幸福的,可是作爲她多年的好友,南月一眼就能看出她眼底帶着的一絲勉強。
這個問題真的挺難回答的,現在的現狀來說,她的生活應該是好的吧!有父親的關愛,有了一個家,還有蘇靳言的“寵愛”。
“算是還好吧!”溫暖想了想,回答了這樣的一個答案,她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時不時吃些食物,喝點酒水,溫暖覺得她肚子有點痛,估計是吃壞肚子了,和南月說了一句,站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溫柔很早就出現在宴會上了,母親答應她的話,並沒有食言,原本興致勃勃的她,聽到了母親跟她說,蘇靳言送了溫暖一套禮服時,她的好心情就沒了,再加上,剛纔,他們兩個人突然的出現,搶走了所有的風光,更是讓她心情煩躁。
她花了一天的時間打扮,好不容易吸引了幾個人,溫暖一出現,他們的目光便死死的落在溫暖的身上,連看她也不看她一眼了,這種落差,讓她恨不得走到前面,撕了溫暖。
當她看到蘇靳言對着溫暖露出這麼溫柔的一面時,她的心都要化了,恨不得他懷裡的人是她,心裡又嫉妒又憤恨,她死死的盯着溫暖,等到蘇靳言離開她身邊的時候,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興奮。
正準備向前走到她的身邊,突然而至的幾位名門千金搶在了她的前面,向蘇靳言敬酒,而蘇靳言連看她們也沒看一眼,全部是由易瞳打發離開的。
她坐在一個角落裡,緊緊地盯着溫暖和南月,直到她發現溫暖忽然起身離開。
慌忙向前走了幾步,跟上溫暖的步伐。
等到溫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溫柔裝作不經意的遇到,然而,這種巧合太假,溫暖並不相信她們會在這裡遇到。
“二姐,你別急着走啊!”溫柔笑得無害,但是臉上卻帶着嫉妒的表情,絲毫掩飾不住。
“有事嗎?”溫暖自然是聽出了溫柔的敵意,不過,她覺得,在這種大場合,溫柔應該不會做出來什麼喪失理智的舉止。
不過溫暖忘記了,眼前的溫柔可是曾經在大庭廣衆之下和她吵架,進了警局。
“沒想到啊!你竟然又勾搭上了靳言哥哥,其實啊靳言哥哥就是太心軟,不忍心拒絕你,怕你受不了刺激,做出來什麼傻事。”溫柔這意思就是說蘇靳言是在可憐她溫暖了。
念於今天是個大場合,再加上溫庭閆的面子,溫暖實在是不想和她吵起來,對於溫柔經常找茬的行爲,她實在是不想和她廢話,懶得理她。
“像二姐這樣的女人多的是,比你年輕貌美的更是數不勝數,男人嘛就是喜歡逢場作戲,尤其是像靳言哥哥這樣的大人物,身邊怎麼可能沒幾個女人?”溫柔看溫暖不理她,繼續刺激着她說道。
“謝謝三妹把自己的切身體驗告訴我,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謝謝三妹的。”溫暖的這句話,把溫柔氣得渾身直髮顫,這意思就是再說,溫柔經歷過很多男人,纔會總結出這樣的經驗。
“你……你別得意的太早,靳言哥哥能拋棄你一次,就一定能再拋棄你第二次。”大概這件事是溫暖心中唯一的痛了吧!她每次和溫暖吵架,只能說得出這樣的幾句話去刺激她。
溫暖真的是無語了,懶得理她,一個人向前走了幾步,溫柔見她離開,下意識的就要阻攔她,伸出的一隻手,剛碰到她的手臂,溫暖厭惡的猛地一揮手,溫柔穿着高跟鞋,身體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溫柔大喊了起來。
溫暖還在震驚之中,沒緩過勁來,她只是輕輕的一甩啊!這也能摔倒……她十分懷疑,溫柔是不是故意陷害。
聞聲趕來的,最先是溫母,女兒想要做什麼,她自然是很清楚,她就躲在離洗手間不遠的角落裡,聽到溫柔略帶了些悽慘的聲音,她匆忙的趕過來,看看是發生了什麼事。
入眼的,就是女兒溫柔躺在地上,額頭上還滴着鮮血,這一幕,指的是要心疼死她了,平時溫柔在家,犯了錯,最多也就是挨幾句罵,這樣的傷,在她看來,可是很嚴重的,整個人心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