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驚爲天人的怪異驚呼聲,喻悠悠也忍不住好奇,一同看過去。
琳達笑臉上是止不住的幸福,“那是,慕少給買的,能是假貨麼?”
“這得有幾克拉啊?”
琳達伸出了五根纖纖玉指,衆人又是驚呼,阿梅說,“慕少真是大手筆啊,琳達你跟着慕少可有福了。”
琳達說,“你羨慕個什麼勁兒,齊少前幾天不還給你買了輛車?”
喻悠悠聽不懂她們口中什麼跑車什麼鑽石,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安靜的喝着果汁。
因爲她太安靜了,而周圍人又太鬧了,所以這樣對比下來,就讓人不得不注意到喻悠悠的存在。
第一個注意到喻悠悠的是琳達,她向衆人眨眨眼睛,“得了得了,你們都別瞎羨慕了,誰不知道薄少又神秘又多金,肯定是這裡面實打實的最有錢的,對女人那肯定是沒話說,我看喻小姐也沒少收禮物吧?”
說完,琳達視線掃了一眼喻悠悠全身,沒有耳釘,沒有手鐲,沒有戒指,實在是匪夷所思。
喻悠悠一時間,就迎上了衆人投給她的,奇怪的眼光。
尤其是琳達,都近乎傻眼了。
“喻小姐真是深藏不露啊,呵呵呵呵……”琳達硬生生的乾笑。
她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眼神就剜在喻悠悠身上,恨不得立時解恨。
喻悠悠深深感受到了這羣女人的瘋狂,她哪裡跟再呆下去。
她低了頭,尷尬的笑了笑,“那個,我去趟洗手間。”
實在受不了這種氛圍,找藉口離開。
然而,只不過剛剛走了幾步,就感覺到好像有人正看着她。
她忍住不適,擡起了頭,恰好撞進不遠處嚴漠臣神秘莫測的清冷目光。
只是這一個對視,她的心就被堵住了。
嚴漠臣似乎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一步步向她走來。
喻悠悠有種感覺,他就是想要找她的。
他找她,能有什麼事情?
一時間,喻悠悠怔在了原地,不知道該等嚴漠臣過來,還是離開。
對嚴漠臣這種人物,她是有忌憚的。
可是禍躲不過,她有種早死早超生的感覺,而且對嚴漠臣的疑問,她心裡堆滿了問號,憋着也是難受。
她決定面對。
但剛走幾步,就有人抓住她的胳膊,“喻小姐,少爺在找您。”
回過頭,是唐德。
喻悠悠一怔,覺得奇怪極了。
平時唐德對她說話,有什麼指示,並不會動手動腳,他一直是這麼紳士有禮。
那這次,他竟然親自攔截住她。
她疑惑了,唐德是急着有什麼事情嗎?
喻悠悠的視線越過唐德的肩膀,見到嚴漠臣的腳步停了停,轉身回到球場。
“你很奇怪,唐德管家。”她有些疲倦的說,目光也放在了,唐德剛剛曾經捏住她手臂的手上。
“喻小姐,少爺讓您過去。”唐德不卑不亢的說,並不回答喻悠悠的疑問。
喻悠悠卻不接受這種糊弄,她堅持繼續開口,“唐管家,你以前很淡定,怎麼說呢,你夠紳士有禮,也夠知進退,你一般不這樣出手,你……你肯定是緊張什麼了,你看到了嗎?”
她現在非常懷疑,唐德是出來,阻止她和嚴漠臣做交流的。
唐德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意識到了什麼。
以及,想要隱藏什麼。
“喻小姐,屬下並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唐德回道。
“我知道,你一定隱藏了很多東西。”喻悠悠皺眉,半眯着眸子,看向唐德。
目光灼灼。
唐德謙卑的低着頭,沒有說話。
在這種不明的狀況下,喻悠悠拿唐德沒有半點辦法。
光憑着感覺做事,是不行的。
她心塞了幾下,又觀察了唐德幾眼,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沒有辦法,她只好繞過他走向球場。
唐德則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的跟着。
不知道薄靳晏將這邊的情況給看去了多少,總之她走到他身邊時,他全然一副看好戲看得有滋有味的模樣。
喻悠悠深呼吸,走到他跟前。
“一起吧。”男人邀請。
喻悠悠看了看太陽,搖頭,“不打,曬得慌。”
“好好的讓你待在涼亭,你不待,還說曬得慌。”男人一副掌控的模樣。
喻悠悠煩惱的撓了撓頭,“涼亭雖然好,但是涼亭裡那些女人太煩了,我受不了。”
“怎麼個煩法?”男人像是有了興致,想要請她好好的講一下。
喻悠悠聽着他語氣,知道他有了想聽的意思。
他既然想聽,她就講給他,“他們總是顯擺呀,顯擺她們男人給她買的鑽石什麼的,我聽了覺得好煩啊,最惱人的是,我就老老實實的喝果汁,沒有參與她們,她們還要我參與進來。”
男人聽罷,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我?意思?”這還需要有什麼深層次的意思嗎?
“你是嫌棄我沒有給你買鑽石,是吧,我知道了。”男人勾着脣,臉上都是笑意。
喻悠悠一聽,急忙否認,“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可以對天發誓。”
“沒事兒,我不嫌棄你貪心。”
“我沒……”喻悠悠想哭了。
“你越貪心,我越開心,這樣你就離不開我了。”
她淚目,“……”
事已至此,索性就不解釋了。
“一起吧,反正你不喜歡她們,你只喜歡我。”男人再度邀請她。
她還是搖頭,“我水平太差勁。”
但薄靳晏好像沒看到,招小狗一樣勾了勾手指,不容置疑的語氣,“我是高手,我負責讓你更上一個臺階。”
在薄靳晏面前,民主什麼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握杆的時候手要微微放鬆,如果過分緊張,會影響到下杆時的杆頭速度。”薄靳晏從身後環住她,大掌握住她拿着球杆的手,竟然真的要教她。
背後緊緊貼着他的胸膛,薄靳晏胸口有力規律的心跳聲透過肌膚直直的傳達到她的身體裡,喻悠悠身體有些僵硬。
周身滿滿都是他的氣息,他說話時,不知是不是故意,薄脣會輕輕擦過她的耳垂。
無措間,隱約聽到他低低的笑聲,用着只能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他說,“貼得這麼近,你再不好好學,快點兒學好,我就沒法認真教了。”
“唔……”
“真想現在就扒你衣服。”男人又笑,聲音曖昧不堪。
喻悠悠羞窘到了不行。
這男人,隨地隨地能夠耍流氓的本領,是日益長進了。
她也是拿着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