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幾乎面對面貼在了一起,身下雙手被控制住的小貓兒沒再反抗,反而安靜的出奇,只是伴着淺淺的呼吸,熾熱的小腹和胸口微微起伏,眨起清澈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我的臉頰上掃來掃去。
很好奇的樣子,好像在問,哥哥,接下來你會對我幹什麼呀。
是啊,我在幹什麼。
你會滿足一時的獸慾,只是這樣的你,還有資格說愛她嗎?你這不是自己放棄了競爭資格,認輸了嗎?
也許就這麼一次機會,你不要幹下去嗎?
讓我冷一冷,讓我靜一靜,讓我想一想。
紅與黑,理智與慾望,清醒與衝動,靈魂與肉體——身下妍兒只是不斷眨動長長的睫毛,輕易掃亂暴君斯道竭力壓抑的呼吸——再要一會兒,再要一會兒,我只是暫時無法徹底告別,尤物小貓光滑彈性的雙腿,裸露的大半個香肩,平坦滾燙的小腹,隱隱於低腰內褲和吊帶中,挺挺更動人的小翹臀和胸胸。
“我們……”
進退兩難中,在小妍兒春風化雨般純純的注視下,獵人斯道漸漸丟失了要強行佔有的野蠻之力,重拾禮義廉恥,開始支支吾吾:“……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談談?”
儘管依舊被控制着雙手,小東西氣場猶存,身子想掙扎出來,徒勞動了幾下——更加燃旺了我正試圖熄滅的慾火——瞪起眼睛:“你都是這樣和女孩談談的?你都和多少女孩這樣談過了!”
“額。”
我徹底敗下陣來,沒辦法也沒臉面從小貓身上一點一點爬起來,只好翻身直接滾了下去,撲通一聲悶響,摔到了地鋪上,筋麻骨酥,眼睛冒金星,還好有墊子,迷迷糊糊的,對着天花板說了聲:“對不起。”
小貓卻不知何時已經從牀上爬了起來,緊張兮兮的探出頭來瞧,小臉上滿是擔心,見我好好的躺着喘氣呢,一歪頭還望着她傻笑,馬上又換了一副表情,氣呼呼的把自己摔在了牀上,胳膊腿兒亂伸了一會兒,直挺挺的劃了一截,小腦袋就從牀沿垂了下來,就像躺着倒立,頭髮散開,裸露緊繃的脖頸溫潤如玉,大眼睛忽閃着,好像勉強能瞧見我:“談吧!”
聞聲我不顧頭暈,連忙又坐了起來,側身盤腿,正對着倒掛下來的小貓,想說點什麼,怕她滑下來摔到,雙手輕微的託了下她的頭,妍兒沒一點危險意識,由於重力和揉搓鬆垮下來的內衣裡,小兔子擠出的乳溝淺淺,牀上美腿交剪,玉體橫陳,丫還把雙手解放在空中亂揮:“你先談呀!”
這樣折騰了一番,小貓突然一問,我還真不知從何談起了——也許一直都不知道,總有一種感覺——只要妍兒還在我身邊,只要在我身邊,就什麼都不必說。無需太多語言,只靜靜相望,就能知道,我們依然相愛。
就像現在,就像現在!仰着白雪一般脖頸凝望的小公主的眼睛裡,只有我,只有一個世俗中被憂患折磨的我——如果這綻放的聖潔光芒都不是愛,還有什麼能給人類救贖,還有什麼能洗清一生的塵土飛揚。異教徒斯道情不自禁湊上前,心懷敬畏的半跪在地上,探頭去輕吻她秀氣的眉毛,我們的公主接受了朝拜,順從的閉上了眼睛,我不覺顫抖起來,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線條優美的臉頰和下巴,去觸碰她粉嫩可愛的眼瞼。
上帝,我願一輩子爲她畫眉,我願爲她遮風擋雨,我願化作繁星中的一顆,日夜凝視,永不轉身。
可是突然之間,命運就把擁有變成了奢望,怎麼想也想不通呢,我們好像都沒變,怎麼現實就變成了這個二選一局面。
是真的有誰,偷換了流年,順路偷走了她的心?
“如果現在還問——你愛我嗎——是不是很傻很天真?”
“很傻很天真。”
閉着眼睛的倒掛小貓兒嘴角浮出微笑,像復讀機一樣呢喃,她的小手像生長中的柔軟藤蔓,摸索着攀上了我的脖頸。
“那我該怎麼問……”異教徒斯道虔誠的跪在地上,輕撫着小公主妍兒炭燒一般滾燙的精緻臉龐,心間一片迷惘。我的視線已經無法從她由於愛撫而微微張開的性感蜜脣上離開,指尖滑過小貓脖頸間如凝脂一般的裸露肌膚,她就那麼突然張開小嘴,好像發自肺腑的一聲嘆息,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只有我在不斷的懺悔:“那我該怎麼做……”
“你該問……”
那雙柔荑一點一點的圈住我的脖頸,不得不稍稍低下頭,不然她會把自己從牀上帶下來——只是這樣一來,視線更加無法自拔的深陷在小東西誘人的嘴巴上,那散發出來的誘人味道令人窒息,呼吸可聞時,小公主終於睜開了一雙美目:“你該問……你還要不要我?”
“……你還要不要我?”
我愣愣的順着小公主說,捧着她溫軟下巴和臉頰來回撫摸的雙手不知不覺充滿了慾望。垂着頭的小貓好像癢癢的了,舒服又不安的輕輕扭動脖頸,眨動的眼睛裡滿是溫柔和迷離的情愫,回過神來,我已是微微擡起她的頭,情不自禁的俯身向她微張的嘴巴印去。
小貓好像也早已料到,酒窩淺淺,接的很輕鬆,緊摟了我的脖子,繃緊了身體,擡起下巴,像海鷗給自己的小鳥餵食一樣吻我,稍一停頓,隨即放鬆倒掛的身子,離開了我的嘴巴:“不要!”
“要!”
彷彿回到市中心大街上走、不走的拉鋸戰一樣,我來不及心疼,忙不迭的扳起閉目養神的小公主自然下垂在牀沿的頭,不知如何討好的捧起臉頰和下巴親親——奇怪的是裝死的小東西嘴巴還會熱烈的迴應,滑滑的舌頭偶爾還調皮的一伸一縮,小臉上隱隱泛起笑意,唯獨就是不肯講話,把我急死了,不帶這麼玩的,萬一呢,只好親一陣兒威脅一陣兒:“要……說你要……你再給我說句不要!”
小死貓兒任由我託着頭,被動的和我舌吻了一會兒,突然睜開了大眼睛,嚥了口唾液,薄薄的內衣遮掩不住的小胸脯起伏着,輕蔑的瞪視我:“哼哼,你就這點本事了呀,我就說,不要,不要,不要你!不要你咯!不要!”
盯着口口聲聲拒絕的小東西,一時間獵人斯道肺都要氣炸了,其次是隱隱的心痛,再其次是隱隱的嫉妒,腦海裡一些消極因素開始起作用,幻燈片似地列表放映:小貓搬出來住了,真真電話裡提到她在約會,來送她的那輛黑車、裡面的模糊的身形,聯繫人裡一大幫的親密稱呼……
舊的陰霾還未完全散去,新的烏雲已經開始籠罩。
跑來秦皇島,到目前爲止,好像什麼問題也沒弄清楚,不准問,不能提!剪不斷,理還亂,偏偏面前的小貓兒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倒掛着自顧自的玩自己的頭髮,偶爾瞥瞥我氣的發青的臉,眉來眼去間,鼓鼓粉腮,還很開心的樣子。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我就日了。
坐回地鋪上,望望小貓,又望望黑漆漆的窗外,今晚會不會就這麼過去了。
在原地愣了一會神,突然想到,這一切還不是源於對她和胡蘿蔔的誤會,雖然小貓電話裡說現在不在乎,已經晚了——未必就是真的不用追究了啊。
如果她沒有和胡蘿蔔好,那她當時吻了誰?還是暑假,不會巧到那個什麼倫是本地人?從小貓從沒變心的口氣來分析,應該是之後才勾搭上的,那爲什麼知道我誤會了她,也不主動解釋一下呢?那又爲什麼要人家主動解釋?啊哈,你愛人家,你可愛人家了,你那麼愛人家,怎麼還誤會她,還跟拉拉隊員發生了一次關係,你又打算怎麼解釋?到現在爲止,這個寶貝又已經誤會了多少,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能發生,我就日了!
心亂如麻。
想着想着,我又望了一眼妍兒,她也不嫌冷,沒裹毯子,也在偷偷的瞧我,小貓眨着眼睛,紅潮淺淺,可愛的寶貝,就見面之後的一舉一動來說,怎麼看怎麼不像個會劈腿的人。
可她剛剛就說不要我了,你能相信麼?可她還跟我來旅館了呀。可她接到電話就問,寶兒如果我不要你了你會揍我嗎?可她的眼神和身體都在說着和她的嘴巴相反的詞:要。
你,就是你,有時候表現的很冷淡,有時候又很熱情——爲什麼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使我的一切努力偏離正軌呢,就是離真相越來越遠,我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不用說心,蛋都碎了。
“瞧什麼瞧!”
大牀上的小公主妍兒裸露的美腿換了個體位交叉,她依舊垂着頭,翻起眼睛瞪我,沒事找事的呵斥,明顯是在挑撥:“就不要你了……無能……”
你是我姐!一時間好氣又好笑,在這兒好好的坐着呢,又怎麼你了——還說我無能——突然心裡咯噔了一下,我盯住玉體橫陳杏眼桃腮的小美妞的閃亮大眼睛,寶貝,寶貝,非要逼咱來點狠的,你才肯說點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