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浩嘴裡叨着根菸,這傢伙無論何時何地,紈絝形像都是可圈可點。
他雙手抄在褲兜裡,吊兒郎當道:“是呀,再好不過的朋友,喏,剛纔你可是聽到了,叫他凌少都要翻臉的,得叫凌爺,凌二爺。”
凌陽又敲了他的頭,笑罵道:“別廢話了,趕緊進去吧,爺我口渴死了。”從出租車下來到現在,少說也有半個鐘頭了。
顧永浩哈哈一笑說:“好,這就去。”然後對洪少說:“你在哪間院子?一會兒給你敬酒去。”
洪少趕緊擺手說:“哪能勞動顧少給我敬酒,應該是我來給顧少敬酒纔是。顧少在哪間院子?”
“蓬萊院,一會兒來吧,人多熱鬧些。”
“好好,一會兒肯定來,一定來。”洪少又訕笑地看着凌陽,搓着雙手,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忐忑:“凌,凌少,剛纔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呀。”但在心裡卻在思付着,京城姓凌的官員有哪些。
這就是紈絝子特色,在普通人面前,極盡囂張,可一旦遇上比自己厲害的,就立馬換了另一副嘴臉。絲毫不認爲如此前倨後恭,是讓人瞧不起的行爲。
凌陽倒是沒有瞧不起這人,識時務的能屈能伸比剛硬不阿明明知道不如人偏還要一路黑到底的人活得更長久更滋潤。
凌陽淡淡地說:“算了。”
顧永浩就說:“我們凌陽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他說算了就算了,以後眼睛生利着點呀。”
“是是是,浩哥說得是。”立馬就改成浩哥的稱呼了。
顧永浩就不再理他,與凌陽勾肩搭肩,被凌陽打了下手,這才訕訕地收回手,訕笑道:“別這樣嘛,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會被保安攔下來。一會兒,一會兒我自罰三杯可好?”
凌陽沒有再理會他,二人一道去了蓬萊閣,夏天和楊宇翔早已在門口等着了。
“凌陽,你總算來了,沒有把浩哥K得滿頭包吧?”夏天索先開口,他對凌陽有好感,儘管凌陽總是副拽拽的模樣,但他就是喜歡凌陽身上這種唯我獨尊卻看了又無比舒服的氣息。
“唉,我可是忍了又忍呀。”凌陽比劃了下手指頭,與楊宇翔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就你一個人前來?”凌陽意有所指。
楊宇翔卻笑得有些尷尬,他訕訕地道:“是,原本叫了李華的,只是他臨時有事,所以……”
凌陽淡淡一笑:“所以我就說,他根本就不值得我停手。”
楊宇翔苦笑,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了。與凌陽打了幾回交道,多少已瞭解他的性格,這是個並不怎麼好說話的人。所以在開口求情之前,都要想了又想。
不明就裡的顧永浩則說:“李華?呵,我可沒請他。別以爲我不知道,他馬子來送禮物,並不代表的就是他本人。”
楊宇翔稍稍驚愕了把:“永浩,李華是真的有事,剛纔他未婚妻不是來了麼?”
顧永浩撇脣:“我雖然紈絝,但也別把我當笨蛋好不好?楊哥,你若真要交我這個朋友,就別再在我面前提起他,聽了就討厭。”
шшш ✿ttkan ✿℃ O 楊宇翔苦笑,目光復雜地看了凌陽一眼。
還是這人厲害,與顧永浩接觸了兩次就知道顧永浩隱藏在紈絝表相下那顆並不輸給任何人的敏銳之心。
因爲顧永浩親自出去接人,所以一幫公子哥們儘管心裡不豫,面上卻是熱情有加,大家相處還算愉快,也沒有人刻意搞亂,故意說些不好聽的話,因爲大家不是笨蛋,顧永浩和夏天這對錶兄弟,對這凌陽可不是一般的好呢。
連圈子裡公認的才俊一哥楊宇翔似乎也有與凌陽交好的心思,他們就更不敢放肆了。
只是,因爲大家各存着心思,氣氛反而沒先前那般熱烈,凌陽就說:“咳咳,你們該怎麼玩就怎麼玩,別光顧着看我,雖然我長得是很帥,倒也不介意讓你們欣賞,只是到底不要太露骨了嘛。”
衆人就樂了,顧永浩推了他一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這模樣,也配稱爲帥?那全世界怕是沒有醜男了。”
凌陽斜眼睨他:“若是連你都成了帥哥,那我豈不帥到舉世無雙?”
“德性,一點都不知道謙虛。”
如此說笑,氣氛總算熱了起來,大家又開始召集女明星們,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公子哥們有的也還自己帶了女伴來,一個個就在舞池裡跳起舞來,女明星有的在臺上唱歌,有的則在臺下與客人們調笑,好不熱鬧。
一些眼睛尖利的女明星也趁機來到凌陽身邊,被凌陽阻止了,“我有女朋友了。但凡是母的,統統離我三米遠啊。”惹來衆人的捧腹大笑。
一些公子哥便說,他們不會告訴張家小公主的,他要玩就盡情地玩,他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凌陽仍是笑着擺手道:“不成不成,我現在還是觀察期,正是掙表現的時候,你們可別拉我下水啊。”
灰諧的語氣讓一衆人笑翻了,剛纔的距離很快就沒了,大家不再勉強他,女伴也不摟了,紛紛坐下來胡天海地暢談吃喝玩樂。
凌陽不懂這個時代的紈絝們的規矩,但萬變不離其宗,紈絝們的享受方式,自然也離不得吃喝玩樂,而凌陽也是這方面的大行家,把顧永浩給他泡的茶貶得一文不值。並手把手教顧永浩如何泡鐵觀音,如何選頂級鐵觀音茶,如何
選頂級鐵觀音茶,如何鑑別,說得頭頭是道,把一衆沒什麼品味卻想朝品味方面進攻的公子哥們說得一愣一愣的。
當然,此番顯擺起到的效果非常好,至少沒有人再把凌陽當成平民老百姓看待。
不知不覺中,這些公子哥們已把凌陽列爲需結交而不能得罪的對像了。
吃飯時,在杯籌交錯紙醉金迷的氣氛中,先前那個洪少來了,身邊還跟着個的女子,就是那個娛樂圈的劉美惠,也不知這二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居然手挽手肩並肩了。
洪少端着酒杯進來,看到一屋子的人,有些驚愕:“浩哥,今兒是你生日?”
“咳,是。也就是圖個熱鬧,只是沒有你的電話,就沒有請你,別惱哦,來來來,坐坐,一起熱鬧些。”顧永浩還是頗會做人的,儘管這叫洪少的並不被他放進眼裡,但場面話說得那個順溜。
洪少就坐了下來,不好意思地道:“早知道是浩哥的生日,我就該給浩哥準備些禮物纔是。如今空手而來,真不好意思,我就以酒謝罪,浩哥,來,我敬你一杯,浩哥你隨意。”然後豪爽地把一杯白酒喝得精光。
顧永浩舉起酒杯,說:“可別,喝酒隨興就好,不然喝多了可傷身呀。”自己則微微抿了口。
洪少果然就把酒喝得精光,又拿起酒杯,與在座諸人都團團敬了一杯,發現凌陽就坐在顧永浩下首,眸子微微一縮,又對凌陽道:“凌少,剛纔小弟有眼無珠,多有得罪,還請海涵。”酒杯與凌陽的杯子碰了碰。
凌陽舉起杯子與他碰了碰說:“無事。”
其餘公子哥在得知了洪少也只是科技部排名最末並且已無上升潛力的副部長的兒子後,神色就有些冷淡,不過仍是象徵性地舉了杯子,淺淺飲了口。
洪少一口氣飲了兩杯滿酒,臉色騰地就紅了,不過仍是強打起精神來,與大家稱兄道弟一番。而劉美慧也舉着酒杯,團團敬了圈,把在座諸位公子哥全都稱呼了一遍,並自稱小妹,以後請諸位多多關照什麼的,甚至還有發了多張名片出去。
凌陽也得到了一張燙金名片,上頭也沒什麼頭銜,也就是名字和電話號碼,QQ微信都在上頭。
一羣公子哥在面對身份上不如人的洪少很是冷淡,但面對美女劉美慧則是熱情有加,不但捧了劉美慧最新拍過的幾部戲,還輕佻地說了些暖昧話。劉美慧也來者不拒,欲拒還迎地說了不少挑逗性的話。
這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捱了。
連顧永浩也起鬨了幾句,夏天年紀最小,有些不好意思,只靠着凌陽,低聲笑道:“這就是那個以清純著稱的明星?真讓我失望。”
凌陽淡淡一笑:“多大年紀了,還追星?”教訓的語氣很是明顯。
但夏天就是吃他這一套,還憤憤不平地道:“以後再也不追星了。”
“這纔是乖孩子。”凌陽呵呵一笑,發現楊宇翔射過來的目光,回以一笑。
楊宇翔也笑了笑,他是在場中,唯一沒有正眼瞧過劉美慧的人。
顯然,劉美慧也是挺自負的,衆多公子哥都圍着自己轉,在場的女明星也頗給她面子,一口一個美慧地叫着,偏還有人不理會自己,於是就婀娜多姿地來到楊宇翔面前:“請問這位帥哥如何稱呼?”
楊宇翔把玩着酒杯,淡淡地道:“萍水相逢罷了,就沒必要介紹了。”
劉美慧吃了個軟釘子,心頭頗有些不服氣,但也知道見好就收,正要嘟着脣離去,又看了凌陽一眼。凌陽生怕她來搭訕自己,就喊顧永浩:“剛纔把我晾到門口,不是說要自罰三杯嗎?”他叫夏天,“給你表哥倒酒去,不許作弊。”
夏天就奸笑着起身,拿着酒往顧永浩走去,“表哥,千萬別怨我哦,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顧永浩氣得大叫:“你個吃裡扒外的,究竟誰纔是你表哥?”
“當然是表哥你呀。只是凌陽與我有救命之恩,所以呢,只好大義滅親一回了。”夏天笑嘻嘻地道,他已經從父親嘴裡知道凌陽的身份,那天在火車上藉口讓他們幫忙也只是藉口而已。應該是凌陽發現火車會出問題,又不好泄露天機,這才藉口把他們帶下火車,進而救了他們一命。
夏天無比感激凌陽,因爲他與凌陽並不認識,之前也還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他卻能不計前嫌救他們性命,這筆恩情,得銘記於心。
顧永浩當然也知道箇中原由,對凌陽自然是感激的,但嘴上卻是不肯承認,又見自己一向維護的表弟居然胳膊往外拐,氣得直罵夏天沒良心,以後不對他好了。
凌陽說:“行了,別廢話了,趕緊的,自罰三杯。”
“哈,你這傢伙,可真夠記仇的。”顧永浩耍賴,不肯喝。
“真的不喝?”
看凌陽皮笑肉不笑的眼神,顧永浩打了個激零,想起凌陽術士的身份,又想到他的手段,趕緊陪笑道:“好好好,我喝,我喝還不行嗎。”於是滿滿地幹了三大杯,醉得一踏糊塗,然後拉過夏天,一把歪在他身上。
夏天甩不開他,叫道:“別裝了,三杯酒哪就能醉倒你?”
凌陽說:“醒酒的方式可多着呢,去打盆水來。”
“那個,我不敢啦。”夏天說。
凌陽說:“沒事,他要收拾你,我給你撐着。”
“好咧。”夏天興奮地
夏天興奮地應了。
顧永浩“幽幽轉醒”,坐正身子,指着凌陽罵道:“凌陽,你給我記着。”
凌陽笑道:“記着呢,今天是你生日嘛。”
衆人大樂,倒是把劉美豔給忘到一邊了,幾個女明星也湊趣說了幾句話,而洪少更是在四處拉人說話,說黃段子,氣氛又熱了起來。
一頓午飯,一直吃到下午三點才散席,楊宇翔起身告辭。
等他一走,顧永浩就圍到凌陽跟前,三八兮兮地道:“先前不是與他交惡麼?什麼時候就和人家好了?”
凌陽說:“因爲他是聰明人。”
“什麼意思?”
凌陽沒有回答,而是應張克均張克敵之邀,去娛樂室打球去了。
佈置成娛樂休閒室的東廂房,置了三張檯球桌,凌陽並不會打檯球,不過並不防礙他的好學之心,讓張克敵手把手教會後,掌握了要領後,就與同樣是檯球新手的夏天對打。
張克敵看他們生澀的球技,搖了搖頭,讓他們自己練,兄弟倆去了另一張桌子打球。
凌陽打球還是比較有天賦的,幾輪下來,就掌握了要領,擊球命中率漸漸提高,正當興起時,張韻瑤打來電話。
“凌陽,剛纔爺爺打電話來,說叔爺回來了,指名要見你,你現在有空嗎?”
“你叔爺?是不是就是那天在爺爺壽宴上見的那個道士?”
“是,他就是我叔爺,說有事兒要找你。你現在方便過來嗎?”
凌陽說:“方便,我現在就過來。”
收了電話,凌陽與顧永浩告辭,顧永浩知道他要去見張家人,也不留他,只是說:“你沒有開車,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你玩你的吧,我坐出租車就是了。”顧永浩一身的酒氣,醉鬼的車子他可不敢做。
顧永浩說:“出租車坐着舒服嗎?要不,我讓人送你過去。”
張克敵兄弟也過來,其中張克勤說:“叔爺要見你?我剛好開了車來,就開我的車過去吧。不過我那個叔爺,我可是怕得很,就不一起去了。”
凌陽說:“不用了,出租車也非常方便的。”凌陽拍了顧永浩的肩膀,說:“我走了,你們慢慢玩。喏,還忘了給你的生日禮物。”把一枚自己畫的符給他,“戴在身上,好生保管啊。”
“這是什麼玩意?”顧永浩打開符一看,“切”了聲,不過仍是收了起來。他早已從夏天嘴裡知道凌陽術士的身份,似乎還有兩把刷子。
張克敵兄弟上前一看,就笑了起來:“這凌陽怎麼與我家叔爺一個德性呀,動不動就愛送符。”
……
凌陽步行從會所出來,門口的保安已認識他,趕緊恭身喊道:“凌少。”
凌陽苦笑,他可是凌家的老祖宗呢,居然被喊成凌少,不過也沒糾正保安的稱呼,走出會所大門。
寬蔽的大門外,一條柏油路直通外頭,凌陽正要舉足,一個遲疑的女聲從旁邊響來。
“你是凌陽?”
凌陽轉頭,眼前立着一個年輕女子,着裝考究,妝容精緻,首飾明亮,腕包非凡,是個青春靚麗又很會打扮的女子。
“你是……”眼前這女子挺面熟的,凌陽一時想不起來。
女子眼裡閃過一絲羞惱,擒着淡淡的淺笑:“你呀,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還是同班同學呢,你忘了,我以前就在坐在你前邊位置的呀。”
凌陽想起來了,說:“想起來了,你是朱,朱……”
“朱雅麗。”
“對,看我這記性。”凌陽拍了腦袋,又上下打量她:“真是朱雅麗?怎麼變化那麼大?”
“怎麼,變醜了?”朱雅麗低頭淺笑,她身上的可是夏奈兒當季新款,一萬八千八買下的。手上的腕包也不便宜,LV新貨,花了兩萬多買的。腳上的涼鞋也是當季新款,耳環,項鍊也是成套配置,比起當年,完全可以用醜小鴨朝白天鵝兌變來形容。所以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都是非常自信,今非昔比了。
凌陽笑着說:“怎會呢,比以前變漂亮了。”
“是嗎?”朱雅麗展顏一笑,“以前你可是從未正眼瞧過我的。”
“有嗎?”凌陽笑容淡了些,敏感如他,已能察覺出眼前這女人對自己似乎有種敵意。
“當然啦,當年你在班上,可是特別不合羣的,好些女生都想多與你說兩句話,你都愛理不理的,不知道傷了多少少女心。你忘啦?”朱雅麗伸手撩了頰邊的亞麻色波浪卷。
看着她的動作,凌陽又忍不住想起了女朋友張韻瑤,她也是一頭長髮,不過卻是天然的,沒有燙過,更沒有染過,自然清爽,摸起來格外舒服。眼前這女人的頭髮,美則美矣,卻失去了靈氣,看起來活像稻草,就是打再多的護髮素也無法遮住那一頭早已壞死的生機。
而朱雅麗卻誤以爲凌陽被自己的美色所迷,心頭得意,嘴上卻落落大方地說:“老同學,好久不見了,最近怎樣?”上下打量凌陽一身棉質T恤,和洗得發白的破洞牛仔褲,心裡閃過某些優越感和慶幸,但臉上的笑容卻越發完美無瑕。
“幾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帥,皮膚還是那麼白,真讓人妒嫉。”幾年不見,凌陽比以前又長高了不少,臉上也褪去了學生時代的青澀,變得有男人味起來,儘管穿着普通,但站在那,卻
站在那,卻自有股渾然天成的貴氣。若非知道凌陽也就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朱雅麗還真以爲是哪個微服私訪出來體驗生活的富家少爺。
凌陽淡淡一笑:“我是男人,黑點白點都無所謂啦。倒是你,確定要站在太陽底與我說話麼?”
看來這女人對自己的敵意還真濃,不然也不會冒着被太陽曬黑的危險就這麼站在毒辣的太陽底下與自己說話了。
朱雅麗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還站在太陽底下,趕緊說:“唉呀,這兒可熱死了,我要走了。對了,你要去哪?”
會所門口的幾名保安看着眼前的戲瑪,其中一個保安低聲道:“嘿,瞧吧,這兩人以前肯定有過戲。”
另一保保安嘿嘿一笑:“怕是凌少甩了人家吧。不過這女的倒是有能耐,轉身去就投入華少的懷抱。”
另一名保安茫然問道:“這女的是誰?看起來好面熟。”立馬得到三方鄙視。
其中一個保安拍了他的頭,罵道:“你這眼睛怎麼生的呀?華少的未婚妻,居然還不認識,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了。”
幾個保安就在那偷偷指指點點,全是對朱雅麗那飽滿身材的猥瑣意淫。以及對凌陽朱雅麗站在太陽底下說話的濃濃八卦之心。
“這凌少與這女的交往時應該沒透露身份吧,瞧華少的女人,居然還在人家面前顯擺。”自認知道凌陽身份的保安如是說。
另一名保安就說:“這年頭呀,最流行的就是這種低調的裝逼。”語氣裡也有對凌陽裝逼的不以爲然。
“這倒也是,就是不知這女的事後知道這凌少可不是窮屌絲,不知是什麼表情。”
那名年最小的保安趕緊打斷他們的話:“那個,你們停停……華少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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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過年了,你們呢?還在幹嘛呢?